只不过,如今的朱棣远远没有历史上那个明成祖厉害。
现在的他还比较年轻,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对很多事情的理解,远远没有明成祖的高度。
朱棣皱着眉头,不停的在思考着这些事。
想了大半天,还是想不通里面的关窍。
索性不再去想,反正这事和他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再次走进新学学堂中,陈松这次将新学学堂当中的所有学生,全部集中在了操场上。
陈松站在所有学生的最前方,大声的喊着:
“诸位,俗话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诸位读书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入朝为官吗?我也不是那些虚伪的读书人,也就不和你们拐弯抹角了,我就直接跟你们说了吧。
陛下已经同意我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些政策,陛下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我,也就是说,如果我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始!”
陈松的声音很大,几乎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当陈松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陈松的这些学生们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来新学学堂的学生,除了第一波之外,后面的基本上都是工匠子弟。
工匠在明朝属于匠户,这辈子的他们只能子承父业,出生是什么样子,这辈子就是什么样子。
可陈松的新式学堂,让他们有了改变阶级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保留疑问,因为新学不被当今的读书人承认。
故此,有一阵时间,新学学堂当中的那些学生们都比较忐忑。
现在听到陈松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们那颗悬着的心,这次终于放了下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了浓烈的欢呼声。
站在陈松身旁的朱棣,一脸疑惑。
出生皇家的他,就算读的书不多,就算认得字不多,这辈子也少不了富贵。
就算朱棣没有上进心,就算他只想当一个混世的王爷,那么他也能过得好好的。
作为王爷的朱棣,很难和这些工匠子弟产生共情,所以对工匠子弟的这些欢呼声,倒是多了不少疑惑。
想要询问陈松这里面的原因,可陈松现在还忙着讲话。
等陈松说完所有的话,等操场上的这些学生解散之后,朱棣这才开口询问:
“为什么这些学生这么兴奋?而且俺刚才想了很多,感觉你刚才说的那些,有几分道理,可俺又觉得,又有些不太对劲!”
朱棣那一脸疑惑的样子,让陈松觉得好笑。
怎么说呢,在陈松的规划当中,朱棣等这些亲王以后肯定不会分封在大明境内。
他们要为大明开疆拓土,要分封在大明边境之外。
同时,他们手中的权力也不会被削弱,那时候他们就是一国之主,就算顶着王爷的名头,但做的事情和皇帝差不多。
有些事情也应该提前让朱棣知晓,不然的话,到了那个时候,难免会出现很多错误。
陈松想到了这些,回过神来之后,笑着解释道:“殿下,这些事情如果要详细的解释起来,恐怕没有一两天的时间,很难解释清楚!”
朱棣犯了难,刚才陈松只说了那么点,自己就已经听不明白了,这要是说上几天几夜,那不就彻底的废了吗?
朱棣有了一丝退缩之意,可还没等他将这退缩之意表现出来,陈松就已经看了出来。
“殿下这该不会是怕了吧?”
这话说的非常平淡,语气当中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挑衅之意,可听在朱棣的耳朵当中,却是如此的扎耳。
“怕了?你竟然说俺怕了?俺会怕?!俺根本不怕,只要你能给俺说明白,俺就能将你说的那些全部分析清楚!”朱棣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这可是殿下说的啊!”
陈松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这让朱棣心里有些忐忑。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道还要收回来吗?
“殿下,要是您真的能做到您刚才说的那些,那臣算您厉害!”陈松说道。
算你厉害,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只要是个男的,没有人能对这句话无动于衷。
果然,陈松这话就让朱棣的不服气达到了最高峰。
“你说的这话就有些看不起人了,还什么算俺厉害,俺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厉害!”朱棣不服气的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当天晚上,在陈松家的书房里。
陈松在书房当中摆了一个黑板,朱棣就坐在黑板的前面。
陈松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详细的给朱棣讲解着。
为了能够让朱棣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些基础理论,陈松采用了填鸭式教学。
这些基础理论大部分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文字,听得朱棣昏昏欲睡。
陈松可没有丝毫的留情,看着趴在桌子上,甚至都已经开始打起呼噜的朱棣,手中的粉笔头直接朝朱棣扔去。
可惜,朱棣睡得太死了,压根就感受不到。
陈松也没有惯着他,拿到桌子的面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娘的,谁啊,找死!”
朱棣惊醒,双眼当中满是红血丝,暴喝连连。
在燕王府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敢对待过朱棣。
这一下子被惊醒,朱棣心中的那股火立马就上来了。
等他看清陈松的脸时,那股火又瞬间消散。
尴尬浮现在脸上,他挠了挠自己的头,“那啥,俺刚才实在是困的离谱,困的离谱!”
有一说一,朱棣不喜欢学习是不喜欢学习,但对知识还是非常尊敬的。
再加上又答应了陈松说一定要好好的听讲,现在睡着了,心里升起一股心虚之感。
“殿下,您要是再这么睡,那这课我可就没办法讲了!”陈松皱眉道。
“别啊,这次俺肯定好好听讲,好好听讲,绝对不睡了,俺保证,俺可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