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过去这么几天了,蓝玉的调令还没见过来,这实在不正常。
更别说蓝玉和朱标更有着姻亲关系,不调其他的将领还说得过去,可要是不调蓝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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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调蓝玉,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本能之下,察觉到了不正常之处,尽管不敢确定,可却让蓝玉暂时打消了对付陈松的想法。
蓝玉不是傻子,最起码的事情还是能看的明白。
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但也知道按兵不动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最起码,按兵不动不会招惹什么祸事,且先让陈松多活几年再说吧。
躺在书房的躺椅上,身上盖着一件皮大氅,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铜制怀炉。
怀炉里面放着灼热的木炭,蓝玉眼睛微眯,脸上满是享受。
窗外的雪静静的下着,院子里很快积攒了厚厚的积雪。
手下从积雪中走过来,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
蓝玉睁开眼睛,朝着房门看去。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侯爷,京城来消息了!”蓝玉的一个手下站在房门外面,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
“进来吧,房门没锁!”蓝玉朝着房门说道。
蓝玉的那个手下推门而进,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蓝玉的这个手下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当房门被关上的时候,蓝玉将怀中的怀炉放在桌子上,将信封拿起。
取出里面的信件,蓝玉认真的看着。
信是永昌侯府送来的,上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最近这段时间,京城的情况。
看完信上面的内容,蓝玉将信放在了桌子的蜡烛上面,烟火缭绕,这封信被火焰吞没。
然后又站了起来,将身上的皮大氅披上,走出了房门。
外面的雪已经很大了,一脚踩下去,没过了脚背。
蓝玉将身上的皮大氅紧了紧,往外面走去。
走出大门的时候,蓝玉带着几个随从,朝着知府衙门方向。
陈松的学生李知味现在还在知府衙门里,陈松一去不回,开封府的重建,全部压在了李知味身上。
今年冬天大雪又不停的下着,所以重建工作只能放下来,李知味就只能待在知府衙门中,完善着图纸。
李知味可没有蓝玉那么会享受,知府衙门的书房当中只有一个火盆。
烟火缭绕,李知味双手双脚被冻得不停的打着哆嗦。
火盆散发出来的温暖实在有限,根本不足以让书房暖和起来。
李知味趴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尺规,一手拿着铅笔。
铅笔是陈松给李知味留下来的,李知味也没有询问陈松铅笔是从何处而来。
蓝玉带着随从走进了知府衙门,知府贺于良怎么敢阻拦蓝玉?
蓝玉走到书房的窗边,窗留着一个缝,蓝玉顺着窗缝往里面看,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李知味。
蓝玉轻笑一声,敲响了房门。
李知味不知道来人是蓝玉,所以急匆匆的将手中的铅笔放下,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见是那张不愿意看到的脸,李知味的脸色瞬间冷了很多。
“原来是永昌侯,不知道侯爷来在下这里,所为何事?”李知味问道。
“呵呵!”
蓝玉轻蔑的一笑,“这天下之大,我何处不能去?你不过是陈松的学生,陈松他尚且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你作为他的学生,怎么敢这样?”
李知味沉默了,蓝玉这是强词夺理。
“你的老师去了京城之后,就把你扔在这不管不顾,你难道不觉得你已经被你的老师抛弃了吗?如果你的老师心里真的有你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留在京城?告诉你,你的老师已经把你给扔了。”蓝玉一脸玩味地看着李知味,说着一些讽刺的话语。
“如果永昌侯没有别的事情,那在下还要忙,就先失陪了!”李知味说着就要准备往书房中走去。
“你急什么?陈松给你留了什么事情,用得着这么着急吗?你跟着陈松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到底学了点什么?
他陈松对你对他的那些学生就像是对下人一样,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们,如果他的心里有你们的话,而你们又是他的嫡传子弟,那么陈松肯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在朝廷当中有个一官半职。
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他陈松把你扔在这儿,就回京城享福去了,而你却要可怜的在这里完成他交给你的任务。
你以为他创办的那个新学是为了什么?他那是投机取巧,他那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根本没有把你们看在眼里……”
蓝玉的嘴皮子非常能说,就站在那里,喋喋不休,不停地离间着陈松和李知味的关系。
最近这段时间当中,蓝玉几乎一有时间就会来李知味这里,背地里编排着陈松的坏话。
蓝玉几乎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目的,他每一次都赤裸裸的说明。
其实蓝玉并不在乎一个李知味,他最大的目的就是离间李知味和陈松。
他的这个办法非常的粗糙,但蓝玉觉得,有时候最粗糙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果的办法。
“你也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只要你愿意背弃陈松来我这里,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可以保证你的前途只会更加明亮。
别的我不敢保证,最起码一个大官是跑不了的。”蓝玉的脸上满是诱惑,语气当中也满是诱惑。
“永昌侯,至于我的老师是什么样子,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还是做好您自己的事情吧。
不怕告诉您,自从我拜师之后,我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哪怕前路非常坎坷,我也无所畏惧。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你就不要管那么多。”李知味说完话,走进了书房,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跟在蓝玉身后的一个随从,一脸不愤的看着走进书房的李知味。
“这小子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干嘛还要忍他的气?如果说陈松今天在这里,给他几分面子,可陈松现在没在,他有什么底气如此豪横?”这个随从愤愤不平的骂着。
蓝玉摆了摆手,没有因为刚才李知味的那番话而愤怒,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这是什么?我这是阳谋,就算他现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也能接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松就是一个小人,哪里像我这样?在军中谁人不知我蓝玉的名声?”
蓝玉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李知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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