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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公直接抬成了正一品,位列群臣之上。
说一句实话,其实孔府以及衍圣公这个称号对于统治者来说就是一个吉祥物。
用他的时候将他捧得很高,不用他的时候将他扔在一旁。
可怎么说呢,陈松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孔府。
对于这个投降速度超级快的孔家,陈松是真的喜欢不上来。
现在的孔家对于大明王朝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大明末年,孔家对大明王朝的威胁却非常大。
这个威胁并不是直接威胁,而是间接威胁。
当年李自成临近山东的时候,孔府之人急忙投上降表,便劝李自成称帝。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让李自成有了一定的正统性。
不管怎么说,王朝的更迭当中儒家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在古代王朝就是如此,某种程度上来说,孔家的态度便代表了天下大部分读书人的态度。
“虽然现在的孔府没有什么危害,但任由其这样发展下去,到时候肯定会尾大不掉,得想一个办法整治一下孔府。”
陈松这样想着,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陈松就开始准备,明天就出发,这时间有点紧,得要在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完。
陈松在药房忙活着,象征性的从药架子上取一些药物。
这些药物不一定能用得上,但却是打掩护的好方法。
朱静安站在药房的门口,看着在里面忙碌的陈松,一脸疑惑的询问:“你这是干什么呢?可是有谁生病了?要给谁看病?”
放下手中的药物,陈松转过身来,“当今衍圣公年岁已高,身体每况愈下,陛下让我去山东为衍圣公诊治一番。”
“去山东?怎么又去这么远?”朱静安一脸担忧。
“来回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在家好好的等着吧,到时候我就回来了,不要太担心!”陈松来到朱静安的身前,拉起朱静安的双手,一脸温柔的说着。
“你呀,永远都在忙,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歇下来?
满朝文武,哪个官员像你一样不是往这边跑,就是往那边跑!”虽然陈松这样说,但朱静安还是有点担心。
“可能我就是这劳碌命吧,不说了,我要开始忙了!”陈松不再说什么,又开始在药房当中忙了起来。
……
日出而行,陈松坐着马车,身后的京城城门越来越远。
因为只是去山东,所以朱元璋配给陈松的侍卫很少。
连同陈松带的,也只有七八个人。
谁能想到孔讷会铤而走险,谁又能想到,孔讷会做出这样的事?
出了京城一路往北,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吱吱呀呀。
天上的太阳逐渐西沉,马车驶入了山东地界。
刚刚驶入山东地界,陈松的行踪就放在了陈讷的面前。
还是那个客栈,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些士绅。
孔讷坐在房间中央,看着坐在自己周围士绅,神色严肃。
“诸位,陈松已经进入山东地界,你们准备的如何了?我打算在陈松离开的时候动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孔讷看着这些人,问道。
这些人的神色还是有些紧张,但相较于之前,已经好上了很多。
“差不多了,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好几股响马,这次肯定能成功!”一个士绅说道。
孔讷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就时刻准备着,随时等候我的消息!”
……
陈松的马车是曲阜的城门,朝着孔府的方向而去。
孔家非常好找,半个曲阜都是它孔家的,往地界最好,最繁华的地方去准没错。
孔讷已经在孔府大门外等候多时了,他站在大门外面青石板路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
周围的那些叔叔伯伯兄弟们也看着道路尽头。
只是,孔希礼时不时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目光来审视孔讷。
在孔希礼看来,如今最希望孔希学死的人应该就是他孔讷。
正所谓夜长梦多,只有孔希学早早的死去,孔讷才能更早的上位。
“可真孝顺啊,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竟然整出了这一出!”站在孔讷身后的孔希礼摇摇头,一脸不屑。
马车距离孔府的大门越来越近,坐在马车当中的陈松掀起马车的幕帘,已经能够看到街道尽头那硕大的大门以及大门前方数量众多的牌坊。
这些东西无一不在显露着孔府的显赫以及荣耀。
孔府占地将近三百亩,共有厅、堂、楼、房将近五百间。
九进庭院,三路布局。
孔府的规格是按照封建王朝的六部设立的,有六厅,在二门以内两侧,分别为管勾厅、百户厅、典籍厅、司乐厅、知印厅、掌书厅、公共管理孔府事务。
孔府的规格和王府的规格不相上下,这也是孔府应有的权利,可以说孔府就是一个小型的封建王朝。
马车终于停稳,陈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按理来说,陈松不过是一个侯爵,哪里用得着让孔讷亲自带着人迎接?
可今天的孔讷,却将孔府当中那些身份显赫有地位的人全部带了出来迎接陈松。
可以说,孔讷已经给够了陈松面子。
站在马车旁边的陈松,看着一大帮子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一时之前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个孔府到底在搞什么鬼?就算是朝廷钦差大臣,也不会有如此礼遇,今天这个场面,未免太过了吧!”
陈松的心里满是疑惑,可疑惑一闪而过,脸上又带着笑容。
拱了拱手,朝着前面走去。
陈松不认识孔讷,但冲着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孔讷拱手准没错。
孔讷带的人停在陈松的面前,一脸笑容的道:“敢问阁下就是人称活死人医白骨的陈神医吧?陈神医之名,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能来我孔家,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寒舍?你家要是寒舍,那全天下可就没有豪宅了。”
陈松心里揶揄一阵,带着笑,道:“神医之名不敢当,不过是本本分分治病的郎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