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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王府,陈松朝着住处走去。
越往住处走,陈松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难道说......”陈松突然想到了什么,加快了速度。
来到住处前,只见大门和走时一样,依然紧闭。
陈松没有多想,推门而进。
里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和走时差不多。
但是,陈松依然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这把椅子我明明记得放在东边,现在怎么到了西边?有人来过了!”
站在前厅中,陈松看着放在西边的一把椅子,一脸疑惑。
来不及细想,朝着书房走去。
果不其然,书房中的那些资料虽然整齐,但是顺序全都打乱了。
“呵呵,我就说,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宴请我喝酒,原来打的是这副算盘。
幸亏这些资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然还要真的被你得手。”
陈松坐在书桌前,随后拿起一本册子看着。
陈松已经猜到了朱樉今天宴请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打的他罪证的算盘。
只可惜,朱樉来的太迟了。
......
御书房中,朱元璋看着桌子上厚厚一摞册子,猛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啪!”
茶杯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飞溅的到处都是。这已经是朱元璋摔的第三个茶杯了。
值守太监们都跪在地上,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这摞册子正是陈松整理的朱樉的罪证。
在封地巧取豪夺,霸占自耕农土地,使其成为佃户。
佃租比朝廷高,使得百姓不得不卖儿鬻女。
数百百姓去王府讨公道,竟被王府侍卫打出,致使一个老人惨死。
像这样的惨事,册子上记录的详细无比。
“简直可恶,不是个东西。俺怎么会有这种忤逆的儿子呢?”
朱元璋拍着桌子,手已经变红都不自知。
朱标站在一旁,看着发怒的朱元璋,也不好劝说。
现在,朱樉的罪证都摆在这里,任何言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狗东西!”
朱元璋破口大骂一声,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朱樉确实将朱元璋气的够呛。
“就藩的时候,俺给他们好说歹说,让他们一定要善待百姓。
结果呢?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畜生不如的东西。真是天大的讽刺,平生俺最恨鱼肉百姓的官吏,没想到今天这事竟然发生在俺的身上......”
朱元璋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一脚将眼前的书桌踢翻,上面的奏折文书等哗啦啦洒落一地。
“着令锦衣卫,不,让羽林卫出兵三千,立刻给俺将这个不孝子抓来。”朱元璋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一旁的朱标,大声喊道。
朱元璋这下真是动了肝火,直接出动羽林卫。
羽林卫可是朱元璋嫡系中的嫡系,属于京营上十二卫之一,属于宫中禁军之一,归朱元璋直接管辖,战斗力非凡,从朱元璋还是吴王的时候就开始追随朱元璋了。
这次直接让羽林卫去,可见朱元璋的愤怒。
朱标一听这话,腾地一下跪在地上。
“爹,不可啊。二弟只是糊涂,不是反贼,不至于直接用兵抓捕啊。”朱标急忙求情。
朱标是个仁厚的太子没错,可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只要是人就有私心。
历史上的朱元璋动过废掉朱樉的心思,也动过弄死朱樉的心思,可几乎全都被朱标劝了下来。
朱标这样做,无非就是不想让朱元璋背上虎毒食子的骂名,不想让自己的这个弟弟死在自己老爹的手中。
“不是反贼?俺宁可他是个反贼,平日里俺是如何教导他的?可是他呢?将俺说的那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如此心性,岂能护佑地方?比之豺狼可恶,亦同前元残暴。这样的人,岂能为王地方?”
朱元璋破口大骂,没有给朱标留任何面子。
“爹啊,可是他毕竟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啊,怎能背上虎毒食子的骂名呢?”朱标苦苦哀求。
“大兴土木,以折磨宫人为乐,以残害百姓为荣,岂能轻饶?”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进去朱标的话?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俺的决心已经下了,着令羽林卫出兵三千,捉拿逆子来京!”朱元璋一脸烦躁的大喊。
朱标见朱元璋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好退了出去。
朱标并没有退宿,而是去了坤宁宫,去找马皇后。
这个时候,也只有马皇后能劝动朱元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