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青年穿着襕衫,这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典型服侍,所以陈松一眼就看出了他们读书人的身份。
“解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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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少年笔下的名字,陈松有些吃惊。
解缙是明初的一位大才子啊,位于明朝三大才子之首,更是主持编纂了《永乐大典》,如果不是被纪纲暗害,肯定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解纶?!这是他的兄长,史书记载,洪武二十一年,解缙中戊辰科进士三甲第十名,廷试与兄长解纶、妹夫黄金华同登进士第。
躺在担架上的就是他的兄长了,怪不得长的如此相像。”陈松看了看解纶,又看了看解缙,收回心神。
“放心吧,来了我这里,你兄长不会有什么大事。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要开始诊治你兄长了。”陈松对着解缙说道。
说完话,陈松指挥着人将解纶抬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中。
让所有人出去,做好警戒之后,陈松带着解纶来到了医院。
解纶的伤势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是很严重。
小腿骨折,骨折的幅度不是很大,没有创口,不用担心感染的问题。
况且,在医院中,这种伤势也算不得什么。
手术做完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解纶的右小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手术很成功,可暂时不能离开,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医馆是一栋小楼,陈松将解纶安排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中。
在解纶的房间中,陈松站在旁边,看着坐在床边的解缙,说道:“你兄长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要在这里待一个月。你不用太过担心!”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解缙站起,连连告谢,“不知道要多少钱呢?”
说到这里,解缙脸色有些难看,想必他们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陈松说道:“等你兄长好了之后再结算,最近这几天,就待在这里吧。我每天会过来给你兄长换药。”
解缙长出一口气,脸色舒缓很多。
“行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陈松准备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到房门口,解缙的声音响起,“先生,等等!”
陈松转过身子,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解缙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说道:“先生,我想问问,您是不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松江府市舶司提举、太医院院判兼大本堂左詹事的那个陈大人?”
“我就是!”陈松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还真的是,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解缙一脸惊讶。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陈松问道。
解缙摇摇头,“没什么不对的,我和我兄长来到京城之后,听到最多的就是您了。
对了先生,我想问一问,您之前和海桑先生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海桑先生就是陈谟,如今的应天府中,陈松和陈谟那件事已经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解缙知道也不足为奇。
“是真的!”陈松点点头。
“这样说来,秤砣和木块真的能同时落地?这怎么可能?要是这样说的话,秤砣和鹅毛也能一起落地?可这不可能啊!”解缙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陈松倒是没有想到解缙的观察点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这些事情不是一拍脑门,光靠想就弄清楚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有些事情,不能人云亦云,要自己去做。
行了,我还有事,就不说了,先走了。”陈松转过身子,下了楼。
解缙看着陈松离开的背影,一脸的兴奋。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
他的本事怎么这么大,会这么多的东西。还能将海桑先生气成那个样子!”
解缙是读书人没错,可现在的他不过十二三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龄,从小到大读的书都是四书五经,现在见到不同于四书五经东西,难免多了几分好奇,多了一些兴趣。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听起来还真的有几分道理。”解缙琢磨着陈松的这句话。
陈松下楼后,来到柜台前,对着站在柜台里面的周有才说道:“这几天要时刻注意着,要是有什么事情,立刻来找我。”
“好!”周有才答应了下来。
陈松走后没过多久,解纶悠悠的醒来。
“哥,你终于醒了!”解缙一脸兴奋,脸上的担忧消失大半。
解纶道:“是啊,醒来了。”
“哥,陈先生说咱们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等伤好了才能走。”解缙说道。
“这倒没事,什么时候走都行。只怕带出来的银钱不够,这一顿折腾,估计没剩多少钱了。”解纶面露难色。
解缙道:“这事不用担心,陈先生说,等伤势彻底好了之后再做结算,这阵子就好好的修养修养吧,不用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