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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待此事?”皇帝问道。
卫清楼眉眼微垂。
大邺开国之初曾有七王之乱,从那之后,大邺亲王便行世袭降爵之制。亦即,亲王的继承人不再承封亲王,而是封嗣王,削减俸禄及封地。
而平南王为子嗣求世袭罔替,就是希望顾重彦将来也承袭平南王的爵位、封地、俸禄,乃至于他将来的子子孙孙,都不被降爵,不被削俸,始终坐拥封地。
他讨的哪里是世袭罔替,分明是泽被后世。
然而平南王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当初皇上还是恪王时,险些为太子所害。是平南王出手帮他一把,这才有了他端坐皇位的今天。
想到这里,卫清楼唇角微弯,不动声色地笑道:“平南王性情疏旷,礼贤之名在外,爱才之心在内,于封地中深得百姓拥戴。微臣以为,皇上理应恩准此事。”
他这样说,皇帝心中却越发慎重起来。
平南王世子觊觎他夫人,他却还要反过来为平南王说话,这番言辞里,只怕真心居少,忌惮为多。
他尚且如此,朝中其余诸位大臣呢?
这天下,究竟是他的天下,还是平南王的天下?
他揉了揉眉心:“朕知道了,时辰也不早了,晏和还是先回去陪陪夫人吧,此事……容朕再想想。”
卫清楼依言起身,行礼告退。
出了宫门,他便见着候在马车上的书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急切问道:“夫人没事吧?”
书剑想起他们夫人金簪刺马,纵马长街的狠厉与果决,不禁打了个寒颤,苦笑道:“公子,您该问问平南王世子有没有事。”
要他说啊,他们公子真是关心则乱,很明显夫人就不可能会有事嘛!
卫清楼一记眼风扫过去:“我看你还挺关心他,不如打今日起你便去驿馆伺候着?”
书剑嘿嘿一笑,连忙狗腿道:“公子快上马车吧,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和夫人都分别一秋了,夫人肯定想您得紧!属下怎么能去驿馆伺候,咱们卫府里,就数属下驾车最稳最快不是?”
……
卫清楼回到府里,便先去了妻子屋里,问她今日在街上的情境。
祝嘉鱼一五一十地与他说了,满以为自己会等来他的夸奖,却没成想却见着他眉心深蹙,一时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平南王,还是皇上说什么了?”
问完她又觉得应该不是,卫清楼应该还不至于为这样的事感到烦恼。
难道是更为棘手的事?
她正想着,就被床榻边正襟危坐的男人拉进了怀里,随即一掌落到她娇臀上。
卫清楼想,总该让她知道点轻重。她都不知道今天他听说那些事时,心里有多紧张,深怕她有个好歹。又怕顾重彦不管不顾地指使人来教训她。
他这一巴掌力道倒是不重,但祝嘉鱼便是从小上房揭瓦也没遭受过这等待遇,她愣了愣,紧接着脸上便飘起一片薄红,她推了卫清楼一把,色厉内荏地质问他:“干什么!”
卫清楼不答,但他的手落在她身上,却有些挪不开了,渐渐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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