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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嘉鱼冷嗤一声:“说不定就是有人眼瞎心盲呢?”说完,她又轻蔑一笑,“不过也没关系,不要我的人,我也不会要他。”
她扶了扶鬓边的金钗,一霎眼波流转,如芙蓉初绽,珠玉生辉,艳色迫人。
容衡刚想开口,却又听见她淡淡道:“忽然觉得有些不适,我便先失陪了,容公子自便吧。”
大抵美人总是有些特权,是以即便祝嘉鱼说完便转身离开,容衡竟也奇异地生不起气来,反而只觉得她率真可爱。
在祝嘉鱼走后没多久,转角处停驻的人便朝容衡走来,容衡见着他,面上更添两分真心笑意。
他心情颇好地与来人打招呼:“卫大人。”
卫清楼十分冷淡地颔首,过了一会儿,又在与他擦肩时驻足,出声警告道:“容公子闲来无事,还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的好。七月的天,暑气最重,容公子细皮嫩肉的,一不小心在这日头底下晒晕了就不好了,容公子说是不是?”
语罢,他也不管容衡是什么反应,便径直走远了。
看上去像是被气得活脱脱忘了身份与礼数。
然而他越是这样,便越中容衡下怀。
这正是容衡想要的:他不断地接近祝嘉鱼,为的就是刺激卫清楼,唤起他那颗争强好胜的心,而卫清楼一旦在意起他与祝嘉鱼的事,便分不出心思关注旁的事。
这一招声东击西,他自问拿捏得炉火纯青,想必等卫清楼回过神来,已经悔之晚矣,无从济事了。
……
卫清楼并没有回书房,而是绕了一圈,去找了祝嘉鱼。
“明日你便要走,我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不如我抽调一些将士,护送你回绥平如何?”
虽然淞江城中难民们的生活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但是淞江南下绥平道路途中,难免有难民流亡,上次听祝嘉鱼说在回城途中被难民拦下,卫清楼便已经担心过一回——幸而她遇到的是些讲道理的,没什么武力的难民。
从之前的卷宗看来,不乏有难民走到穷途末路便生出歹心,专挑贵族富商出身的夫人小姐抢掠。
幸好,幸好她没出什么事。
可上回侥幸,那这回呢?下回呢?
卫清楼说什么也放心不下祝嘉鱼就这么带几个侍卫一个婢女回去,他打算对祝嘉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她同意自己的建议。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祝嘉鱼并不打算和他在这件事上发生什么争执,她顺了他的意道好,又道:“此事容后再议,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卫大人,对容衡,你作何打算?”
卫清楼迟疑了一瞬,道:“什么意思?”
祝嘉鱼莞尔笑道:“意思就是,我与容衡清清白白,问卫大人这话,并非存了什么打探的心思,如果卫大人愿意,可以当我是好奇。”
“当然,我不会妨碍卫大人的公务,若是卫大人不方便透露,我也没有异议。”
她眸子里盛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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