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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使得的,就是有一桩,我想问问三舅母。”
纪氏被她的话捧得心花怒放,甚至有将小姑娘引为知己的冲动,在她看来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虽然贪心虚荣,但也知道分寸,寻常世家尚可肖想,公侯之家还是算了,以他们邱家的品级,实在是够不上。
她满脸堆笑地问祝嘉鱼:“不知阿瑜说的是哪一桩?”
祝嘉鱼不无担忧地问:“两位表姐心狠么?”
心狠?
这是个什么讲究?
纪氏满头雾水地摇了摇头,她虽然不明白祝嘉鱼为什么这么问,但她到底为人母亲,自然想着什么话都往好的一面说,于是道:
“薄烟明烟两姐妹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比谁都了解她们,她们两人啊,真是再心善不过的性子,小时候两姐妹在树下捡到一只受伤的麻雀,悉心照料了小半个月才放飞呢,那段时间两人真是担惊受怕,生怕家里的大黄猫把雀儿叼走了。”
祝嘉鱼遗憾地摇了摇头:“那恐怕有些不合适……”她抿了口茶润嗓,一面又观察着纪氏的反应,眼看着纪氏先是皱眉等着她说下文,后来又实在等不住开始催促问她缘由,她才终于慢吞吞开口,“这事我也是听世子爷说的,与舅母说了,舅母可莫要再传出去。”
纪氏连忙点头,她现在满心被好奇占据,祝嘉鱼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祝嘉鱼吊足了她的胃口,道:“玉京有个三流世家,嫡出的三公子业精六学,才备九能,是良婿之选。京中一个小吏的女儿,费尽心思嫁他为妻,却没想到那位三公子是个风流性子,家中通房妾室成群不说,在外头还养了外室。那外室渐渐地怀了胎,心便大起来,通过种种途径接近了小吏的女儿。”
“然后呢?”纪氏听得皱眉,这外室想做什么?
祝嘉鱼没有卖关子,继续道:“这外室的父亲曾是酒楼的厨子,懂得许多食物相克的原理,外室自小耳濡目染,练就一手好厨艺的同时,也将相克的食物记得清楚,她与小吏的女儿熟悉之后,便时常为她做吃食,用料皆为相克的食物,长此以往,小吏的女儿身子便衰败下去,变得形容枯槁起来。”
她叹了口气,与纪氏道:“三舅母,依我所见,你若是存了想让两位表姐嫁入高门的心思,得为她们物色几个得用的下人,擅医的,懂毒的,会武的,都不能少吧?况且,我说的还是很小的事情,世子爷说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这样的事情,在咱们鹤陵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放在玉京,却是寻常到不起眼的小事。”
“所以三舅母,您看您是不是眼下就得开始着手教导两位表姐,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该如何应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怕表姐没有这样的能耐,但这心狠的外室的性命,怕是也留不得了吧?”
纪氏张大了嘴。
她以为嫁到了玉京,两个女儿就能过花团锦簇,高枕无忧的好日子,甚至提携提携她这个亲娘,也去玉京享一享荣华富贵,但怎么听祝嘉鱼的说法,这玉京的世家,就是龙潭虎穴,步步杀机呢?
她强撑着笑脸道:“阿瑜,这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了?就算真有这样的事,也是个例吧?总不能玉京的女子,都懂这些什么相生相克的道理吧?”
她觉得祝嘉鱼就是不想帮她,这么一想更为生气,眼中甚至有怒意浮现:“你若是不想帮忙就算了,何苦编这些瞎话来吓唬我!”
祝嘉鱼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懒懒道:“三舅母不信我?”
她说的可是实话,只是正主不是什么三流世家里的公子夫人,而是前世的容衡与她。那时候的容衡虽没有妻妾成群,也没有怀胎的外室,但红颜知己却是不少,觊觎他的正妻之位,甚至不惜以各种手段谋害她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