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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烟见状,忍不住提醒她:“姐姐,你打起精神来,今天是舅母的寿宴,你这幅样子是要做给谁看?你也看到了,他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也不会为你心疼。”
她面上含着笑意,凑到邱薄烟颈间,作势为她整理衣领,一边低声道:“昂首挺胸,开心些,别那么苦大仇深,否则一会儿被人看了笑话,可没人帮你。”
邱薄烟忧心忡忡:“妹妹,你说,他是不是喜欢阿瑜表妹啊?”
邱明烟翻了个白眼:“阿瑜生得好,又有才情手段,比你我厉害不知多少,他不喜欢她才奇怪吧?与其想那么多,你还不如想想,等会儿见了纪家表妹,要怎么应付。”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扼腕叹息:“怎么同样是表妹,纪家的表妹就这么惹人烦?”
邱薄烟闻言,深有同感地重重点头:要是纪家表妹能像阿瑜那样,她和妹妹也不至于一年到头只有年节时候才回纪家探望外祖父母了。
她们口中的纪家表妹名唤做纪浣锦。
纪家经商,这纪浣锦几乎全然继承了商贾之家的脾气秉性,小心眼又爱算计,最看不得旁人比她好,从小就不是个安分性子。
小时候邱薄烟两姐妹回纪家探亲,可没少在她手里吃亏。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纪家在她们眼中不啻于龙潭虎穴。
像看中了她们身上的发簪手镯之类的都算小事,年幼时候的纪浣锦还会故意摔碎外祖父最喜欢的玉摆件嫁祸到她们头上,常常让两姐妹有苦说不出。
后来长大了些,纪浣锦倒是收敛了许多,但狗改不了吃屎,她还是会针对两位表姐,拱火挑唆都是常事。
邱薄烟一想到待会儿又要和纪浣锦打照面,顿觉苦不堪言。
偏偏纪浣锦在所有人面前都持着一副乖巧温柔的假面,若是闹起来,只会显得她们不懂事。
两人哀叹之际,祝嘉鱼已经跟着邱凌烟进了纪府,随着接引的女使往纪府宴客的园子里去了。
正在前厅随着母亲招待宾客的纪浣锦听闻邱家的表姐到了,便笑意盈盈道:“母亲,听闻表姐来了,我去澄园与她们说会儿话。”
“好,你去吧,”纪夫人笑着点头,又与厅堂中的诸位夫人道,“这孩子打小便与她两个表姐亲近,让诸位见笑了。”
纪浣锦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笑道:“是浣锦失礼了,不周之处,还望伯母们多多海涵。”
“哪里的话,浣锦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好的孩子,我们喜欢都来不及,有什么可见笑的,再者,三姐妹关系好也是好事,毕竟以后有什么事,还得同心同德,互相扶持。”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称是。
纪浣锦又陪着她们坐了会儿,随后才从正门出去,到了澄园。
澄园里,祝嘉鱼正坐在亭边看鱼。
她没什么爱好,到了有水的地方,就喜欢看鱼。花木虽然好看,但终究是静物,不比小鱼灵动。
何况,鱼也有几分人性,争食时熙熙攘攘,饱腹后自在游曳,总教人觉得有趣。
纪浣锦走到游廊上,第一眼便看见祝嘉鱼。
祝嘉鱼生得太好,她单是坐在那里,不言不笑,便已经足够引人注目,更别提她此时专心看鱼,一脸清淡笑意,与周遭各怀心思的众人瞬间区别开来,纪浣锦就算不想注意到她都难。
她走过去,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阿瑜表姐。
祝嘉鱼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看向她,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