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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必惊慌,也不必担忧,有什么事交给我与大人便好。”
祝嘉鱼与陈夫人短暂地接触过几次,在她印象里,这位夫人向来规矩贤淑,言行有度,她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还想再问,却听见身后传来县令的声音:
“想必这位就是名震绥平的祝小姐了?”
她转过身,朝来人福身行礼,又听见他对身旁的贵客道:“三公子有所不知,您说的那位绣娘,便是眼前这位小姐。”
“哦?”卫清楼散漫抬眼,“没想到有这般成就的,竟是位小娘子,未见其人之前,我还以为会是位老妪。”
陈如松有心想为祝嘉鱼说话,笑道:“祝小姐虽则年纪尚小,但那一手绣工,却是绥平城里难得一见。不过绥平自然比不得玉京丰饶,兴许在公子眼中,她的绣品不过寻常。”
卫清楼轻嗤一声:“究竟怎么样,不妨听这位小娘子说说?不过这么久了,小娘子怎么不抬起头来看看我?难不成是我记错了,量体裁衣这种事,不用眼睛也可为之?”
祝嘉鱼低垂着头:“眼下还未至量体之时,公子与大人言谈,小女子不敢直视公子容颜,恐有冒犯之处。”
她看起来实在谨小慎微,仿佛从没遇到过这等阵仗,简直像是要被吓坏了。
陈如松面上已有不忍之色,陈夫人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带了些担心。
然后卫清楼却走过去,取出腰间折扇,轻佻地抵在她下巴上,迫使她抬起头来,懒倦问道:“你冒犯我的时候还少了?”
祝嘉鱼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垂眼睑,再开口时,眼里已经笼了水汽:
“小女子从未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公子龙章凤姿,丰神俊貌,若是小女子有缘得见公子,只怕暗自倾心还来不及,怎么敢冒犯您!”
她信誓旦旦,只差要指天发誓取信众人。然而又因为眸间水雾,使她看起来不那么坚定,反而可怜得很。
卫清楼磨了磨后槽牙,长姐的狸猫每次打碎他案头的摆件,也是这样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真是……
在陈如松与陈夫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他收回折扇:“也罢,估摸是我记错了。不过小娘子既然对我倾心,那到时候缝衣制绣时,可得尽心尽力才是。”
祝嘉鱼:?
若是早知道卫清楼是这么胡搅蛮缠的性子,她当初就不该和他一般计较,这下可好了,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县令与夫人还在一旁看着,她也不能这时候翻脸,两害相权取其轻,祝嘉鱼抿着唇,娇羞地道了声是。
卫清楼看着她的表演,只觉得无趣。
早在他见过她对陈夫人的谄媚嘴脸时,他不就应该想到她是这种人了么?
可惜了,他原本还想,若她有趣些,便送她一场造化,也不是不可。
现在看来,她和旁的庸脂俗粉,也没什么两样。充其量不过是比旁的女子,皮相更好一些罢了。
他百无聊赖地转身,对陈如松道:“现在想想,陈大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件袍子而已,待我回了玉京,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在绥平耽搁这么些时日?祝小姐且回去吧。不必为我裁衣了。”
祝嘉鱼求之不得,二话不说便向几人辞别,出了县令府。
她刚走到街上,便被绿筝拉住,而后便听见她焦急道:“小姐!奴婢总算找到您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