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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见方天仇这么紧张，便赶忙回忆着，随后便点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听说是他新收的弟子。”

听到这里，方天仇心头一紧，这就是可可啊，玄机子果然时刻将她带在了身边。

“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方天仇追问道。

白灵摇了摇头，回道：“他向来不会透露自己的行踪，不过他临走的时候我听到他和辉夜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来伊邪神宫了。”

最后一次？

“可恶！还是来迟了。”方天仇重重的捶打着地面，满脸的懊悔之色。

就在这时候，白灵这间独立的神社也产生了剧烈的晃动，接着神社之中的玉面九尾的神像轰然碎裂。

白灵见此神色微变，但脸上又浮现出一种解脱的笑容。

“灵儿，你没事吧？”白小薰察觉到白灵有些不对劲。

白灵微微笑着，说道：“伊邪神宫毁了，这间神社也失去了信仰之力的来源，离瓦解也不远了，当然我也终于能走出神社了。”

白灵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感受着四周自由的空气，同时也感受到自己渐渐虚化的身体。

“白薰师父，我不能和你回去了，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流逝。”

“灵儿，别说傻话，这里有大神医在呢，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回青丘一同复苏狐族一脉，你一定要撑住！”白小薰急忙跑上去扶住了白灵。

但却是直接穿过了白灵的身躯。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白小薰不敢相信，她又摸了摸白灵，发现根本无法触摸到她。

“白薰师父，没了信仰之力我的灵体就会变得很稀薄，没有办法再化实了，你过来，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白小薰面色凝重靠近白灵。

白灵跟白小薰耳语了几句，白小薰的脸色显然一惊。

“白薰师父，复苏狐族的使命只能交给你了，还有不要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是我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一定要答应我好吗？”白灵认真的看着白小薰。

白小薰紧张的点点头：“灵儿，我都答应你，你不要放弃，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白灵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白灵！”

白小薰伸手触摸，却是一片虚无，她神色顿时大变，立马跑回来拉扯方天仇：“老方！快帮我救救灵儿啊，她消失了！”

方天仇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摆了摆手，只道：“她本就是一道神识只是依靠信仰之力化成了实体，连魂魄都算不上，没有办法的……”

只是神识……

白小薰呆滞了，接着她的眼底尽是悲伤。

良久，她突然想起什么，冰冷的目光陡然转向了那两个阴阳师。

阴阳师被她这杀人般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

“大人！大人……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带你们来这里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阴阳师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