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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味，跟苦涩的药味，还有令人作呕的恶臭，充斥着整个房间。

若雪跪在床边，扶着凤宁瑞，红肿的眼眸里不断地涌出泪来。

而凤宁瑞，此时正趴在床沿，不断地呕吐着。

他吐出来的东西，却是暗红色。

那是汤药混合着血水！

病了这么长的时间，凤宁瑞早就吃不下东西，每日里只能靠着滋补的汤药强撑着。

可是，这几日，凤宁瑞的身体越来越严重，汤药都难以喝下去。

若雪想尽了办法，给凤宁瑞灌药。

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凤宁瑞的身体会本能的排斥，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药给吐出来。

“殿下，不要吐……不要再吐了……”

“求求您，把药喝下去，只有喝了药，您才会好啊……”

若雪泪如雨下，声音嘶哑着不断地哀求。

可是，床上的凤宁瑞形容枯槁，满脸痛苦，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话。

她想要捂住凤宁瑞的嘴巴，想帮他顺气，可换来的，却是凤宁瑞剧烈的咳嗽。

若雪心如刀绞，泪水流的更凶。

“吱~”

开门声传来，房内的二人，似乎都没有察觉。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那一身华贵的衣衫上，金线绣着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仿佛已经活了过来。

但是他身边盘亘着的黑色巨蟒，比起那五抓金龙，更加惹人注意。

房内的味道，让凤夜邪不悦的皱眉。

小黑更是直接直接扭了头，晶亮的双眸里，似是浮现出了浓重的嫌弃。

它甩着脑袋，脖子往后缩。

如果它有手，怕是会跟凤夜邪一样，捂住口鼻。

凤夜邪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然后大步走进了房间。

哭喊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凤夜邪却并无半分怜悯。

相反的，看着床边的二人，凤夜邪的眸中，浮现出一抹玩味，唇角也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现在的情况，你满意吗？”

玩味的声音，好似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诅咒，让若雪的身体瞬间猛的一颤。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凤夜邪，瞬间瞳孔一缩，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朝着他重重的磕头。

“若雪见过主子！”

若雪跪伏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姿态虔诚。

“呵……”凤夜邪轻笑了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主子啊。”

若雪的身体又是一颤，跪伏的更低，恨不得让自己整个人都卑微到尘埃里。

“若雪自知犯下大错，不敢奢求主子原谅，若雪愿以死恕罪！”

坚定的话语，没有半分犹豫。

若雪紧咬着唇，泪流满面，心中却没有半分怨愤跟恨意。

是她做错了事情。

就应该受到惩罚。

主子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却一直隐忍到现在。

如今她活的每一日，都是因为主子的仁慈才得来的。

她这条命，是凤夜邪给的，她理应为凤夜邪付出一切。

可是……

她来到凤宁瑞身边这么多年，看着凤宁瑞对她的好，她如何能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