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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南屿一样的手起刀落,女孩手上的筋脉被隔开,发黑血珠瞬间呈喷射状往外吱,云音音躲闪不及,血直接喷在了她的额头,顾不得去擦,只能由着它一路往下,蔓延到睫毛上。
就在血珠要入眼的时刻,花奴拿着帕子将它迅速擦掉。
可饶是那样,云音音还是觉得自己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变了。
一切,仿佛都沉浸在又暗又红的血色中,人们痛苦挣扎,无望呐喊……
心口的巨石更大了,云音音被堵得大口呼吸,可依然觉得透不过气来。
“音音?音音?”
“云音音你在干什么?”
东裕伸手拍了云音音肩膀一下。
沉溺血色世界的云音音突然清醒,低头看去,身下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被抱走,而她的衣服,还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周围恢复如初的颜色,云音音明显感觉到那颗巨石消失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你刚才怎么了?”
“好像是血珠进我眼睛了,有点难受。”云音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随即解释了下。
东裕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丝打量。
“小女孩怎么样了?”
云音音四处转头,这次发现女孩被她娘亲抱着靠坐在一旁树上,当目光和女人目光对上,云音音从她眼中看到了害怕。
可她怀中的小姑娘反而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甚至还扯了个笑脸。
云音音犹豫了下,也回了个笑脸。
南屿笑着靠近,“她放血及时,暂时没事。”
“那以后呢?”云音音不由想到刚进来遇到的那对母子,那位大娘好像说,要一直放血,于是问南屿,“一直放血,能治好这瘟疫?”
“如果这么好治,我也不会在这好几年了。”南屿苦笑,“放血成功的,至今也不过几个身体强壮的汉子而已。”
很明显,这个身体本就弱的小姑娘,扛过去的希望并不大。
莫名的,那股窒息感又来了。
人界,果真万般苦……
花奴跟着东裕身后去给那对母子送了水,花奴将本给云音音留的一点人界食物也给了那母子。
可那女人没吃,道了谢,给女孩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又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子里。
“干体力的死的死,病的病,要么就是被家里得病的给拖累着,那些农田,几乎都荒废了。”南屿转身,看向身后方向叹息,“这病再治不好,没等病死,人就饿死。”
云音音顺着他目光看去,黑压压的一片,稍用法力,便看的仔细,那是一片长满草的空地。
或许,是农田吧。
这一刻,南屿为这些人担忧怅然的模样,让云音音对他的印象又再次变了。
看着地上的门板,云音音好奇的问了句,“经常会有孩子夜晚来吗?”
“不止是孩子,男人,女人,老人,都有。”
“那你晚上岂不是也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