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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霞帔,一个女子一生也只有两次机会能有机会穿上。
第一次,是出嫁当新娘的那一次。
第二次,便是受封诰命的时候。
头一次,她已经为他穿过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乔玉言心底微颤,为何总觉得这个话题,似乎就无法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绕开呢?
见她不说话,温停渊便不再说这个,反而问起另一件让乔玉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来,“你来温家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对温家那些仆妇之间的关系那么清楚?”
乔玉言顿时警惕起来,几乎是立刻她便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午你吩咐品兰的时候,我刚好回来,见你在忙活,听了两句就回去了。”
当时品兰说着乔玉宁的事情,特意将屋子里的人都挥退了,又仔细地看到外面没有人才说起来。
却没想到温停渊会撞过来,他习武之人,走路的脚步声比常人轻得多,两个人都没有听到也是正常。
乔玉言一颗心不自觉地就跳快了些,那是她前世的记忆,是她前世在温家累死累活得来的经验。
品兰是绝对信得过的,而且这个丫鬟一向不会多事,就是心里疑惑也不会问。
这也是乔玉言将这件事情交给品兰而不是七夕去办的原因。
要论忠心和可靠,七夕自然是第一位,可就是因为关系太好了,七夕与她之间常常超越主仆之情,她势必会因为奇怪而问出来。
品兰是祖母训练好的人,最清楚身为一个合格的丫鬟,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对于丫鬟,她能用用这样的手段区别对待,但是对温停渊……
乔玉言的思绪转得飞快,然后极力用寻常的口吻回答,“陈氏告诉我的,她老早就惦记着府里的中馈,想要替老三捞点儿好处。
上次嘉禾公主的事情,我和她合作了一把,府里内外的事情她也就直接跟我说了,后来得知大哥要我管府里的人事,还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了许多这府里的人事关系。”
温停渊听她说完,便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乔玉言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更多的问题了,才彻底放松下来。
而这几日,品兰便在忙着听乔玉言之前的安排,府里头四处打探。
等到大年三十这一天,上午就有婆子闹起来了,是因为乔玉言让品兰扣了她两个姐姐。
乔玉言也不含糊,直接让人将她带到了议事厅里。
这个婆子是周氏跟前的管事娘子,原本是老太太给了周氏的,也算是给了三房的体面。
她这一大早闹过来,还没进门,在抱厦里就开始抱怨,“奴婢两个姐姐只是人老实了点儿,做的都是粗苯的活计,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六太太,竟然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六太太,您是新来咱们府上的,许多爱好习惯,底下人不清楚的多,若是奴婢那两个姐姐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们一般计较,奴婢这就代她们给您下跪认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