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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闻言瞪大了眼睛,“我还要帮你什么忙?!我可不敢给六婶婶你帮忙了。”
不得不说,这位三奶奶,虽然为人有些势利,可有的时候,也着实有一种叫人忍俊不禁的气质。
乔玉言给了她一个让她放松的神色,“放心,不会再算计你了。”
陈氏听到这话,终于不再阴阳怪气,“你也知道这是在算计我啊!我也不怕与你说,我娘家势薄,能嫁到温家庶子为妻,我都算是高嫁了,我这一身一命,都系在三郎身上。
你做这事儿,万一失败了,我若是被休回娘家,我这一辈子,可就没有活头了!”
她说着红了眼睛,“我与你不一样,你出身好,六叔也看重你,你手指缝里漏一漏的东西,我都巴望不到,你能赌,我输不起!”
乔玉言没有想到陈氏竟然还有这样爽利的一面,她平日里的表现,大都时候都是一双势力眼,平日里府里的女眷穿了件什么衣服,她一双眼睛看着,都落到肚子里。
没想到倒也不至于为眼前的小利迷了眼。
说到底,人活一世,不都是奔个前程。
这会儿陈氏这话,倒是让乔玉言心里生出了几分敬重。
她站起来,重新斟了一杯茶双手端给她,“前日之事,确实是我有失考虑,我郑重向你道歉。
我不能说以后什么事儿都会跟你说清楚,但是若是要你帮忙的事儿,一定会跟你陈清利害。”
她这一本正经,倒是让陈氏笑了,也没有什么忸怩姿态,直接接过了乔玉言那杯茶喝了一口,“我不怕你笑话,在我看来,我们三郎虽然出身低些,可比那所谓的嫡子能耐多了,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要让着他!
三郎有能耐,在前头为我们娘儿们打拼,我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要替他安顿好后方的,你也不要嫌我爱财,三郎在外头,多少打点不要钱?
我娘家没有给我丰厚的嫁妆,更何况我的嫁妆将来还有孩子们,我总要事事多考虑些!
若是有那个命,将来三郎能替我挣个凤冠霞帔来,我们自己能把日子过起来,我也可以分家出去另过,谁稀罕日日在这里面打这些眉眼官司呢!”
后面这话未必真,但是前面那半截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陈氏这话也有向她交底的意思。
这就又能看出这个人的心计来。
上次那件事情,虽然瞒着他,可如乔玉言所说,小三房有损失吗?并没有,最多不过是在大太太跟前又点了眼。
可大太太厌恶他们小三房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一星半点儿的,虱子多了不怕痒。
但是这里头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那日晚上那样重要的事情,温琼与把温守悌叫过去,就说明了一切。
不说别的,在温家的外院,温守悌的名头一定是比温良大的多的,更何况,温琼与让他去约束温家在外行走的子弟。
这说明什么,一,温琼与看重他;二,温琼与明晃晃地告诉所有温家人,他这个庶长子的地位。
陈氏得了便宜,却先来痛陈一番自己的委屈,是为了让乔玉言知道她的功劳。
然后又说起她自己的想法,那是为了跟乔玉言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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