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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端着茶果正要过来,见着她们一群人都进去了,便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又退回了茶房。
奈儿远远地看见,便扭着腰打她身旁走过,“哟,我说杏儿,你好歹也是挣了个一等丫鬟的名声,怎么?连太太的屋子,你都进不去?你这可也太窝囊了吧!”
杏儿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拿起一旁的针线篓子做起自己的针线来。
奈儿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她说话,反倒扭身进来了,就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咱们进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没那个福气,太太一眼就看不上我,连个一等丫鬟的体面也不给我,我也不过是在这个院子里混日子罢了。
可你不是还有机会么?你是一等的,见到老爷的机会总比我多,跟我说说呗!老爷待你如何?你可有跟老爷说上话?”
杏儿蹙起了眉,抬起一双杏眼看向她,“我是大太太吩咐过来给六太太使唤的,不知道你说的进来还有什么目的。
六太太跟前人多,事情也轻快,我拿着一等丫鬟的份例,终日里不过一些琐碎闲事,比外头多少小门小户的小姐还强,我心里很满足,也很感激太太,实在不知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做下人的,不就盼着老爷和太太夫妻和睦,他们日子好了,咱们这些依附着过日子的底下人才能跟着好么?所谓见着老爷,与老爷说话,与我的工作有什么相干?”
“你……”奈儿被她一番抢白,登时红了脸,“你在这儿跟我装清高呢!”
“清高不清高这话我也配不上,原本就是来做奴才的,能有什么清高?安守本分才是正道。
就比如现在,太太既然有事儿用不上我,那我便自己找点儿事情来做,这就是我的本分。
眼下看着你这么闲,想来是品兰姐姐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少,终日里不知道要忙活些什么,才生出许多心思来,晚些时候我会替你向品兰姐姐说一声,让她重新给你分派些活计。”
“你……”奈儿被她气得脸色发白,然后咬着牙冷笑了一声,“我可真是高看你了,原本想着以你的品貌,还以为你是要进四爷院子里的,结果你巴巴儿地与我一道分到了这里。
我还当你是个强劲的对手,现在看来,你就是个脓包,天生服侍人的命,你既然自甘下贱,想要往下流路走,难道我还拦着你不成?!”
说着一甩帕子转身就走,杏儿却在她背后幽幽地开口,“我劝你早些时日想清楚,别回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若一心想当姨娘,不如换个路子,别在这个院子里空耗年华,还保不齐未来走错了路。”
奈儿只是又冷笑了一声,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院子里,心里想着又实在有些气不过,便红着眼睛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
太太长得好看又如何,哪个男人只喜欢一种颜色?
她就不信了!
此时正在屋子里和七夕品兰说话的乔玉言自然不知道外头的事儿,大相国寺的事情仍旧叫两个丫鬟心有余悸。
“姑娘,嘉禾公主显然是想要您的性命,这事儿,要不然还是跟老爷说一声吧!”七夕想起那日回大相国寺看到的场景晚上就要做噩梦。
“我将你们叫进来就是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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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这事儿,”乔玉言压低了声音,“方才在怡安居里老太太的意思你们也听到了,这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