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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玉言看到花厅里坐着的姚大太太时,忍不住挑了挑眉,“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姚大太太登门呢!这是……我出现幻觉了?”
姚大太太被她这一句话讽刺得面皮发红,心里又气又恼,脸上却还要陪着笑脸。
依着她的性子,她如何肯低这个头?
可是如今家里一片愁云惨淡,几乎所有的指望都断了,她几乎是被公公强压着来乔府道歉。
算下来,不管是两个媳妇的娘家,还是另外两个姑太太的夫家都赶不上乔家。
谁能想到原先最不喜欢的幺女,如今的造化最好?可偏偏得罪的便是这最好的姑爷家。
至于牢里的那两个,姚大太太想到就觉得心痛,昨儿姚老太爷还要派人去牢里,却不是为了探望孩子,而是要拿一条白绫叫自己女儿给勒死,怕她坏了自家的名声。
要不是她苦苦哀求,只怕女儿连命都没了。
可就算是没被勒死,这坐牢的日子要怎么熬她也不敢去想,姚老太爷怎么可能还愿意去管?
不光是他,便是姚老太太也现在正在为如今的境遇忧心,提到那两个孩子,哪里还有之前的疼惜,甚至言辞里还有些隐隐的埋怨,分明是不想再管的了。
姚大太太满嘴的苦涩,却无处可说,眼下忍着心下的羞耻,来跟这样一个后辈,还是与自己有仇的后辈低头,当真比要杀了她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姑娘说笑了,原本是因为孩子被带走,心里着急,一时间也没有想清楚就跑了过来,且那事儿我们也不清楚里头的真实情况,只当是有什么误会,当时也没说清。”
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姚大太太心下又是一酸,却又把这份情绪深深地咽下,仍旧接着道:“现在官府已经将前因后果全部于我们说清楚了,我们这才知道当时是多么过分,这不,我亲自上门来给姑娘道歉,咱们两家毕竟是姻亲,哪里就结仇了呢?”
乔玉言施施然坐下,接过七夕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淡淡地笑道:“姚大太太今日亲自来道歉,可大概是忘了,当日也是您亲自上门来我们家闹事儿的呀!”
这话说得对方脸上一愣,乔玉言却笑了笑道:“不过这道歉也大可不必,一来,罪魁祸首官府也给了一个极公正的判决,这件事一码归一码便了了。二来,那日你们虽然来势汹汹,可到底骂的打的人也不是我,要道歉也该跟我二叔二婶道歉去才是,至于他们能不能原谅,这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姚大太太用力磨了磨后槽牙,然后努力扯出个笑脸,“只要姑娘不生我们家的气就好,等乔大人回来,也要劳烦姑娘替我们家说两句好话,莫要叫乔大人误会了我们。”
乔玉言目光落在她脸上,停了几息,忽而一笑,却是自顾自起身往外走,“送姚大太太去二太太那里,也叫人先去知会二婶婶一声。”
看这意思竟然是根本不搭理她的道歉,姚大太太想到自己公公的嘱托,连忙站起身来,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看着人已经走出了门,脑袋里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们那日去大相国寺,是因为你们二姑娘前一天晚上送了信给我家三丫头的。”
乔玉言果然脚步一顿,却也只是一顿,连脸都没有转一下,直接往后头去了。
连一句走的话都没说,这样的目中无人,这样故意怠慢,姚大太太又是气恼又是心酸,却只能跟着人往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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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往姚氏的屋子里去。
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他们最该修好的就是跟姚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