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小子怎么有事没事就把右臂上的伤口露出来呢,原来如此啊!”
平砰——
裴漠的话没说完,凌霁风手指一动,茶盏直冲向裴漠的天灵盖。
裴漠侧身避开,差点没被凌霁风砸死。
“原来东街传的神医就是你?”凌霁风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
云挽月一边往嘴里狂塞鸡腿,一边点点头,“今天多亏你们帮忙,对了,你们来东街做什么?”
“凌霁风想媳妇……”
“来查磷粉的事!”凌霁风沉声盖过了裴漠的声音。
云挽月眸光亮了亮,“有线索了么?”
“有一些。”凌霁风和裴漠去了后山一趟,还真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洞中一应生活用品都有,虽然十分简陋,但看得出常年住人的。
凌霁风觉得此处有蹊跷,但是,四下却没寻到山洞的主人。
“我觉得有可能是邓宇,但还需要一点时间证实。”凌霁风有些懊恼。
“没关系,有线索就是进步!”云挽月却很乐观,朝他伸出手掌,“give five!”
凌霁风一脸茫然。
“给我五,给我五,这个我熟!”裴漠赶紧解释道,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分别跟凌霁风和云挽月击了个掌。
可惜两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云挽月对着凌霁风忽闪着大眼睛,“血玉的事查出来了,磷粉的事眼看就有结果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状纸去大理寺击鼓鸣冤了?”
云挽月真真是背够了这毒妇的罪名。
她想早点大大方方走在阳光下,不被人无故谩骂。做好事,也不用躲躲藏藏。
凌霁风却沉默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一党势力盘根错节,光凭此事,根本无法一举扳倒太子党所有人。
如果贸然昭告天下,却不能一击致命,以后再想对付太子党,只会更难。
如今云宗辉是倒了,太子党的钱袋子没了,自然有很多人会生出异心。
但此事需要时间沉淀,才能慢慢分化太子党内部。
另外,还有姚贵妃等人,也需要一一铲除。
凌霁风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我预计一年,一年之内,一定让他的人全部伏法。”
“一年,开什么玩笑?”云挽月猛地站了起来,“再等一年,黄花菜都凉了!”
凌霁风没有想到她这么大反应,压手示意她坐下,“挽月,你听我说……”
“这状我一定要告!”云挽月十分笃定,目光沉沉盯着凌霁风,“你或许有你的考虑,但我也不想一直背着骂名了!”
“裴漠。”凌霁风摆了摆手,示意裴漠先离开。
凌霁风拉她坐下,本打算跟她分析宫中形势,但云挽月的希望突然崩塌,心中有些不悦,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我就是不想背黑锅了,有这么难吗?”
“我会护着你!”凌霁风沉声道。
“我不需要别人护,我就想证明自己,仅此而已。”云挽月扬着高傲的下巴,默了良久,“看来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如还是各干各的吧……”
“云挽月!”凌霁风拂袖,喝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