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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问血玉的事,是跟三年前楚王府灭门有关?”
“我要查出这虎头匕首从何而来,里面的毒是什么,又从何而来?”云挽月把玩着那边匕首。
此时,丫鬟敲了敲门框,“老夫人,宁国侯府那边送请帖,请您参加刘氏生辰宴呢。”
“不去!”沈清一口拒绝,“刘氏哪来的脸,也配请老身去赴会?”
若不是刘氏那婢子爬上了云宗辉的床榻,她的女儿姚若兰又怎会郁郁而终?
这刘氏分明是鸠占鹊巢,还敢来她沈府上耀武扬威?
云挽月接过那请柬一看,也是被刘氏气笑了。
请柬上,刘氏竟然已经自称宁国侯夫人了,一个小小洗脚婢,哪来的碧莲?
“去!”云挽月对沈清使了个眼神,“咱们不去,刘氏岂不是屁股都翘上天了?”
当然,云挽月回宁国侯府,除了给沈清出口气,心中还有两个计较。
一来虎头匕首是从云府杏林楼拿的,她要去现场再看看。二来,依照原主的记忆,云宗辉把控着大夏的矿脉,血玉这种珍稀矿产,许从他那里能找到些线索……
五日后,宁国侯府,红绸交错,贴着“寿”字的大红灯笼挂满了侯府。
这阵仗可比云挽月出嫁时要隆重多了。
宁国侯府内,人头攒动,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来了。
只是细看,能来参加宴会的,都是跟云宗辉有利益瓜葛,或者想巴结他的人。
真正有头有脸的人,可不会来趟这淌浑水。
毕竟,在大夏朝向来只有当家主母有资格办生辰宴,这刘氏再得宠,说的到底不过一个婢女小妾。
云宗辉来这么一出,不知是打自己的脸呢,还是打宴请宾客的脸。
刘氏可全然不知这其中的门道,见着京城大官小官,都来给道贺,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她身边还站着她的宝贝女儿云楚然。
云楚然脸上的伤用厚厚的脂粉遮盖着,化着大浓妆,一身桃红色襦裙,满头的金钗珠宝,简直是光芒万丈,亮瞎狗眼。
“夫人安好,二小姐安好。”户部侍郎卑躬哈腰,对着刘氏道贺。
“张大人好。”云楚然回了个礼。
“还是云侯爷和夫人教导有方,瞧二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真是京城贵女的楷模啊。”张大人眉开眼笑,递了串珍珠项链过去,“这是我夫人年前得的南阳珍珠,还望二小姐笑纳。”
云楚然和刘氏交换了个眼色,眼中露出精光。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沈清见着这一幕,气得直捣拐杖,“好好云府,就被这俩母女给糟蹋了。”
沈清转身要走,刘氏却已经看到了她,先是一愣,但见沈清满脸怒容,得意的眉毛都飞起来了。
刘氏原本是沈府的丫鬟,跟着原主母亲姚若兰陪嫁过来的。
后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得了云宗辉欢心,珠胎暗结,这才有了云楚然。
刘氏一朝从陪嫁丫鬟成了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在原主子面前显摆显摆,这才送请帖给沈清的。
不过沈清向来高傲,刘氏倒没想到她会来赴宴。
刘氏扶了扶发髻,扭着腰迎了出来,“母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