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往内院走去,“就算暂时退一步,也不会影响她以后刁难你。”
云子姝嗯了一声:“本来也没打算理会她。”
皇后暂时退让不过是权宜之计,云子姝清楚,一个可以轻易抛弃自己亲生骨肉的女人,别指望她有什么亲情和温情,她的眼中只有利益。
司沧那么多年遭受的苦楚皆是拜她所赐,云子姝可以做到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但没办法跟一个抛弃亲生儿子的女人虚与委蛇。
“殿下。”司沧转头看她,“有件事是不是该完成了?”
云子姝沉默片刻:“怎么还叫殿下?”
“那应该叫什么?”司沧目光深沉,藏着深浓的情愫,“爱妃?夫人?娘子?”
云子姝淡定:“叫名字吧。”
司沧表情微顿,声音低沉悦耳:“姝儿?”
“挺好听的。”云子姝扬唇一笑,眉眼流露出几分明艳的色泽,“身为东幽储君,本该日理万机,勤于政务,怎么就心心念念不忘刺青?”
司沧细不可查地扬唇,他就是想知道,子姝会在他的背上补什么字。
回到栖凤殿,司沧已经命侍女准备好刺青需要的银针和颜料,司沧看向云子姝:“是不是需要先去沐浴?”
云子姝缓缓点头。
司沧伸手环着她的细腰,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姝儿陪我一起洗?”
云子姝挑眉浅笑。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司沧抿着唇,眼底有着期待之色,看起来无辜又可爱,“姝儿。”
云子姝从未见过司沧如此“纯真”的一面,不由失笑:“注意保持你太子殿下的威严。”
司沧拿起她的手亲了亲:“是。”
于是刚起身着装没多久的夫妻二人开始宽衣沐浴,洗净身体之后,司沧只披件袍子就走了出来。
云子姝在榻上坐下,她的手边案台上摆着刺青所需用物,司沧走到她跟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司沧。”
“嗯。”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刺青?”
司沧声音沉稳而执着:“我想要身上留有你的记号,一辈子不褪色的记号。”
云子姝微默,不发一语地望着他瘦削流畅的脊背,健康光滑的肌肤上还能清晰看见一道道年少时候受伤留下的痕迹,道道都是少时九死一生的印证。
云子姝身体前倾,缓缓在他脊背上落了个吻,温软灼热的触感让司沧蓦地一僵,只感觉到一阵酥麻从脊背直窜四肢百骸,引起一阵阵细不可查的颤栗。
“这么敏感?”云子姝察觉到他的反应,忍不住失笑,“司沧,你的定力退化了。”
司沧控诉似的说道:“姝儿如此撩拨我,我哪还有定力可言?”
“这还是我的不该?”云子姝挑眉,“想当初暗影阁训练时,强大的定力可是影卫最基本的要求。”
“那时还没有体会到七情六欲。”司沧敛眸,“如今我已情根深种,如何再跟以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