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了十几级,背次黑锅也不算委屈了他。”我摇头笑道。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林一程出言询问我的去处。
“先去趟边境,回来之后咱俩再仔细商量怎么设置陷阱。”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那我先回府等你。”林一程点头同意。
我点头过后探手拉住许霜衣的手,后者微感惊愕的转头而望,我冲其点头一笑,二人顷刻之间瞬移来到了边境驻地。
金翅大鹏还在营地,但是精神显得很萎靡,这样的动物就该翱翔天际,等在这里令它极为苦闷。在见到许霜衣之后金翅大鹏立刻奔了过来,叫声悲切神情显得极为委屈,许霜衣快步上前抚摸安慰。
“末将拜见真人。”郑重得知我的到来,立刻从营帐之中走了出来施礼参见。
“郑将军辛苦。”我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郑重驻守的边境极为寒冷,三九天气守在野外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谢真人挂怀,末将份内之事。”郑重起身开口。
“近日敌军可有异动?”我出言问道。北齐和北周都在边境驻扎有少量的军队,姚贾当日是从无人区迂回进入北齐境内的,并未与北齐边境驻军正面接触。
“一如既往搭建木障,只是近日似有赶工迹象。”郑重想了想开口回答。
郑重的话令我眉头微皱,北齐的木障是阻挡异兽用的,赶工制造就表示叶傲风快要动手了。
“放火烧掉北齐的木障。”我转身看了一眼许霜衣,冲其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先去主将营帐,后者点头回应。
“末将亦有此想,但北齐搭建木障所用树木皆为现行砍伐,湿气很重,不易燃烧。”跟在我身后的郑重出言开口,他这话表示北齐方面很可能预料到了我们会放火。
“木障之中可有松木?”我进入了营帐。
“没有。”郑重出言回答。郑重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北齐真的有防备。
“本座会命人为你们送来黑油,在此之前你们加紧操练,木障一除,立时发兵尽歼敌军。”我开口说道。我所谓的黑油其实就是石油的原油,这时候的人并不擅长开采原油,所以产量极少。不过木障一旦燃烧起来便可以烘干周围的那些湿木,因此黑油只是个火引,也用不了很多。
“得令。”郑重毅然回答。
随后的交谈都是一些关怀的话语,我现在的情况属于领导下来检查,自然得表示对下属的关心。而许霜衣则趁此机会去探视了一下自己的族人,黄族众人对于这种严寒天气十分的不适应,好在郑重对他们关怀有加,砍伐了大量的树木予以焚烧取暖,巨大的火盆昼夜不灭。
半个时辰之后我与许霜衣乘坐金翅大鹏回返。
“离去之日将近?”许霜衣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直至临近长安才轻声开口。
“快则月余,慢则两月。”我叹气回答。随着回归之日的临近,我的思乡之情竟然有所减淡。虽然我极力避免与这个时空的人有所瓜葛,但还是在无形之中留下了许多牵挂。
许霜衣闻言轻轻点头不再开口,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少的令我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长安之后许霜衣并未与我一起去林一程的府邸,而是回到了城郊的营寨,偌大的营寨里而今只有为数很少的几名蛮荒族人,几日前的积雪还没有化去,雪地上的几道稀朗足迹为空荡的营寨加重了萧瑟之意。
许霜衣目送我瞬移离开,但是她不知道我并未瞬移,而是隐藏了身形看着她一脸寂寥的走进先前住过的房间。
对此我只能再度报以一声叹息。
“怎么了?有心事?”林一程见我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面带惆怅,关切的出言问道。
“没什么事,咱们今天好好合计一下,尽量想出利用太岁杀掉叶傲风的办法。”我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为什么这么急?”林一程出言问道。
“尽量在战争结束之前将叶傲风杀掉,不然战争结束了,他极有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出言说道。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叶傲风拖延时间,他拖的起,我拖不起。
“有道理。叶傲风报复心理很重,假如他发现获胜无望,很可能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林一程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说说你这段时间考虑的结果。”我直接步入正题。
“你会的法术叶傲风也会,他也能发现太岁。既然他能发现太岁,他就不会往陷阱里跳。我现在在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叶傲风不要发现太岁?”林一程分析之后出言发问。
“不能,金仙灵气施展观气术没有观察死角。”我沉吟片刻摇头开口。林一程所说的情况是问题的关键,叶傲风倘若发现了太岁,他必然猜到我要用太岁对付他,到时候他肯定不会上当。
“太岁能不能移动?”林一程再问。
“元神可以移动,但是本体不能,要想困住金仙,只能用太岁的本体。”我出言回答。
“那就只能把叶傲风引过去,太难了,他不是傻子。”林一程沉吟许久再度摇头。设计机关杀死叶傲风是最重要的一个计划,也是最难实施的一个计划。
“所有的问题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叶傲风明知是个陷阱还往里面跳。”我苦笑摇头。杀了叶傲风就可以稳操胜券,但是怎么杀是个大问题。
“我对叶傲风的了解没有你透彻,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个人的性格,看看咱们能不能从他的性格上找到杀他的办法。”林一程端起茶壶为我倒了一杯水。
“意志坚定,大有野心,心狠手辣,自负多疑……”我回忆着逐一陈述。
“自负?”林一程出言打断了我的话,“自负到什么程度?”
“这让我怎么说呢,总之就很自负。”我苦笑摇头。我对一个人的评价有一半是根据事实作出的分析,另一半就是直觉,叶傲风的所作所为都显示出此人极为自负,但是让我说出他自负到什么程度,我还真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