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人们的生活都很辛苦,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往往在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忙碌劳作,因而此时虽然只有五点,但是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我策马而过自然令众人争相观望,不过在看到是我之后便主动让开了道路,司空相当于今天的民政部长,司空家的公子谁不认识。
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是个山中有城,城中有山的复杂地貌,我强忍周身剧痛策马狂奔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城西的牛头山。
将嘶鸣喷嚏不已的黑马系于山前,转而迫不及待的向山腰跑去,牛头山是座小山,海拔不足三百米,因而自己很快的便冲上了山顶。
强行御气疏通经络令的自己浑身剧痛难忍,加上策马颠簸了许久,自己此刻汗如雨下浑身颤栗。
短暂的喘息之后,我便将聚集在神府之下的大量灵气反冲紫气玄关,此时自己已经身有紫气,为自己护法并抵御天雷并不困难,因而毫无顾忌的一鼓作气凝气反冲,只要玄关一过,我便可以御气作法。
以紫气巅峰的灵气来冲击紫气玄关犹如以坦克去冲破篱笆,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片刻之后玄关畅通,气海灵气上通三关,下走双焓,周而复始,自主循环。与此同时东方天际滚滚雷云快速的向我所在的山峰移来。
承载天雷我也是驾轻就熟,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承受过了两次,因而眼见度劫天雷即将降下,便快速的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天雷所至,衣物必然要被其焚烧,如果不脱衣服,一会儿我就得光着屁股骑马了。
接下来的事情令我哭笑不得,雷云聚集之后只是象征性的雷击了三次便快速散去,天雷亦有灵识,知道我的度劫毫无悬念,也懒得费时费力。
我抬头上望,直待雷云彻底散去才收回了目光,此时才发现诸多下人正在山下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快速的穿戴整齐,此时诸多下人已经关切的围了上来。虽然围了上来,却并没有一人说话,我先前的举动令他们感觉到了惊愕。
“回去告知老爷夫人,我没事。”我撇下众人径直下山,行走之间暗暗内视,发现淡紫灵气已然归位,这一发现令我挑眉冷笑,随着经脉的逐渐愈合,七天之后我就可以恢复紫气,一月之后紫气巅峰也会加身,区区梁国,谁人敢触我霉头。
“少爷,老爷让你马上回去。”李清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探手推开他径直下山。根据晨光来看,此时已近辰时,我必须即刻赶到徐府拦截迎亲队伍。
诸多家中的下人自然不敢出手拉扯我,任凭我冲下山骑马疾奔。为了防止家人尾随跟踪,我刻意绕道甩掉了他们,这才快马加鞭赶赴徐府。
徐昭佩的府邸在城东,父亲徐绲为侍中大将军,侍中将军相当于清朝的九门提督,负责整个皇城防卫,位高权重自然府邸甚广。
自己之所以要骑马而没有施展御气凌空术是因为要借助马匹奔跑的间隙更好的恢复灵气,此时的萧绎虽然没有登基,但是他是湘东王,还身兼荆州刺史,驻扎江陵,主掌六州十二万兵马,与他抢妻,岂能善了。
纵马疾行,将诸多顾忌全部抛到了脑后,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抽打马匹加快速度,务必要赶在迎亲队伍进入皇宫举行仪式之前将他们截下。
马匹再快终究不如汽车,它是会疲倦的,况且自己胯下的黑马也并不神骏,跑到最后越发缓慢,因而等到来到徐府的时候徐昭佩已经出门多时了。
徐府的下人见到我之后都显得很是尴尬,他们也都知道我和徐昭佩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了背信弃义毁去婚约的事情,不尴尬不惭愧也就怪了。
我自然不会对这些下人说什么,缰绳一抖,调头疾追。
王爷迎娶王妃是件大事,仪仗庞大,礼仪繁琐,自然走不了多快,因而自己在一炷香之后终于追上了队尾,而此时距离皇宫仅有不足五里了。
此时大街上站满了围观的庶民商贾,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冷哼出声,策马从仪仗旁边冲到了队伍前列,途经那十二名轿夫承抬的覆凤花轿时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虽然轿帘并未撩起,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昭佩的气息就在其中。
到得迎亲的仪仗前,我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了仪仗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迎亲的萧绎。
按照古制,天子与王爷是不需要亲自迎妃的,但是萧绎这次却是破例了,究其根源无非是徐昭佩之父徐绲位高权重,萧绎自降其身以示恩宠。
我站定之后,周围瞬时一片寂静,迎亲的锣鼓停了下来,围观的喧闹也静了下来,有的只是我身旁的黑马浓重的喘息之声……
【我们伟大的历史教科书关于萧绎的年纪与徐昭佩的进宫时间自相矛盾,作者参考了史记本纪,选择以徐昭佩进宫时间为准,上下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