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确定这只睚眦所在的方位了,这条线索是从斗鸡眼和大副的嘴里套出来的,下午的谈话到最后已经引起了他们的疑心,要想从他们嘴里继续抠出线索已经不太现实了,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想及此处,便刻意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等到斗鸡眼和大副吃完离开,我便瞄向了坐在对面喝酒的机轮长,他也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而且他并不知道我下午和斗鸡眼以及大副的谈话,这次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老赛,鱿鱼和巴蛸哪个更值钱?”我考虑了片刻冲机轮长开了口。
“巴蛸就像小姑娘,鱿鱼就是老娘们,你说哪个值钱?”机轮长喝多了,又喜欢拿女人说事儿。
“你的意思是说巴蛸贵?”我继续向着我的目标前进。
“也不一定,鱿鱼要是个头大也值钱。”机轮长虽然常年在机舱工作,对外面的情况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
“我见过八斤的鱿鱼,一斤能卖十几块。”我直接靠拢了主题,机轮长已经喝多了,喝多了的人防备心理会降低,思维会迟钝,也就更容易上当,这也是我一直不喝酒的原因。
“八斤算个屁,我见过八庹的!”机轮长随口说道,他这话有一定吹牛的成分,斗鸡眼他们先前说的四五庹到了他这里就翻番了。
“哈哈,老赛你真能吹牛逼。”我刻意发出嘲笑的笑声,离开座位拉着金刚炮就向外走。喜欢吹牛的人最怕别人识破他,我是故意刺激他的,看他怎么圆。
“我吹什么牛,不信你去问问老蒋,甜水岛的死鱿鱼有没有好几庹!”背后传来了机轮长的声音。
我面露阴笑,并没有再做停留,拉着金刚炮走出了餐厅。
“兄弟,知道甜水岛在哪儿吗?”我随手拉住了一名从我身边走过的船员。
“在西南,有四五百海里呢。”船员随口说道。
“那里有甜水吗?”我进一步了解道。
“有也没人敢去,你地方邪乎。”船员说完迫不及待的走掉了。
我目送船员离开,这才拖着金刚炮回了房间。
“说吧,啥事?”回到房间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他也知道我着急拉他回来是有事情跟他说。
“敢不敢杀睚眦?”我微笑着开了口。
“啊?!”金刚炮一听瞬时将牛眼瞪到了极限,“你没疯吧,那可是龙种!”
“你以为我来东海就是抓鱼摸蛤的吗?”我皱眉说道。别说龙种了,就是真龙让我遇到了我也敢伸伸手。
“那玩意凶啊,见谁杀谁,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煞星!你去招惹它干啥?”金刚炮惊恐的说道。他的知识浅薄,黄溯风可不浅薄,黄溯风自然知道睚眦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为民除害是咱们修道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装能死是吧。”金刚炮不满的瞪着我。
“它虽然血统不纯,内丹肯定有,这个我得给三阴辟水带回去。不过我最想要的不是内丹,而是它的魂魄。”我缓缓说道。
“要魂魄干啥?”金刚炮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我的干将为什么这么厉害吗?”我挑眉问道。干将被紫阳观的先人封进了一条睚眦魂魄,睚眦魂魄暴戾的杀气令得本来就锋利无比的宝剑更加锐利,削金剁铁,吹毛断发。
“你想弄个给我封斧子里?”金刚炮立刻转惊为喜。
“对!”我点头说道,金刚炮的鸣鸿刀是因为我而丢失的,这件事情始终令我耿耿于怀。丢失了鸣鸿刀的金刚炮而今只能提着这把开天斧,开天斧虽然也不是俗物,但是毕竟不如干将这样的神器,如果能再找到一条睚眦将其魂魄封进开天斧,也算是给金刚炮改造出了一把趁手的兵器,我心里的内疚能少一点。
“太好了,咱现在就走吧。”金刚炮顿时来了兴致。
“你出去盯着西南方八百里,如果发现有异常气息回来告诉我。”我冲金刚炮吩咐道。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睚眦的真实存在,睚眦属于水族,平时一般隐藏在水下,这会影响到我们的观气术,不过它早晚都会出来透气的,只要浮出水面,金刚炮就可以捕捉到它的气息。
“好咧。”金刚炮抓过床上的香烟调头走了出去。这家伙先前还怕的要死,一听有切身的好处,立刻就将危险抛到了脑后。
我笑着端起水杯漱了漱口,拉出床下的步枪,卸下弹匣装填着子弹,刚刚将两支步枪的弹匣压满,金刚炮就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