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发现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发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发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发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发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发现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发现墓道尽头还有一道巨大而厚重的铁门,铁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巨大的兽嘴铜环,兕鼠身上的锁链就是串在这巨大的铜环之上的。
“完了,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金刚炮走进铁门端详了一阵。要想进门,只能弄断兕鼠身上的锁链。
“是钢的!”兕鼠趴在墓道一侧,我抓起其中一段锁链用军刀刮了刮,辨明了材质。
“不是说玄铁的吗,怎成钢的了?”金刚炮放下背包。
“古代人称呼金属不像现在那么准确,金银铜铁统称为金,那时冶炼技术不发达,铁的纯度不够。偶尔炼制出几块质量比较好的钢铁则被他们称呼为玄铁!”我微闭双目思考着怎么弄开这条精钢锁链。
“老于,雷管给我!”金刚炮说着掏出了几管TNT炸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预备了几管炸药,TNT炸药非常安全,除非雷管引爆,否则就算放火里烧也不会爆炸。炸药金刚炮背着,而雷管则在我身上。
“你想炸死谁?”我哭笑不得“炸药爆炸产生的气浪能要它的命,快收起来。”
“那怎么办?”金刚炮看着手里的炸药,又看了看趴卧在一旁的兕鼠。兕鼠身上并没有什么凶狠残暴的兽性,相反的倒有几分憨厚可怜,所以金刚炮也不想要它的命。
“该看看它真正的威力了!”我上前一步,从金刚炮背包里掏出了古剑干将。
“断了我再拿啥?”金刚炮一脸的不舍。
“真断了证明它不是干将!”这柄干将古剑刚到我手里时我曾试过它的锋利程度,那时候连颗小树都砍不断,后来我在棋子之中寻获引灵石之后曾拿队长的椅子做了实验,害的队长坐了三天小板凳。
不过拿来砍钢剁铁还是头一回,按理说干将属于传说中的神兵应该可以斩断锁链,当然了前提是我手里这把不是仿制的才行。
我摁下机关抽出了干将,卧在旁边的兕鼠警觉的立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我手中的古剑,看的出来干将发出的阳气和戾气使它感到了不安。
我指了指剑,又指了指铜环之上缠绕的锁链,将本身灵气逼进干将,咬牙闭眼就砍了下去!
“断了吗?”我紧张的不敢睁眼,生怕眼前出现古剑断裂的惨象。
“没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