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计划,冷清羽这个时候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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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应该已经神志不清了。
可冷清羽现在的状态,不但没有神志不清的前兆,甚至比原来还要精明许多。
陆廷恩一边挑逗着宁玉儿,一边想着,“这事儿恐怕又要延后一段时间了!”
两人情到浓处,差点就到最后一步了,房门突然咣当一声被打开。
“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陆廷恩一下子就软了。
后头一看,陆长宁正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
宁玉儿慌忙把掉落的衣服胡乱的罩在身上,带着讨好语气的对陆长宁道,“小宁,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长宁看着母亲,不悦的答道:“今天夫子有事,让我们
早点回来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回卧房吗?”
陆廷恩这会儿才缓了过来,他一脸不悦的看着陆长宁,责备道,“知道屋子里有人,还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你们夫子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陆长宁一脸的不服气。
“我们夫子教我们礼义廉耻,没教我们白日宣淫。”
“你这个兔崽子!”
陆廷恩气急,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打他,被宁玉儿一把拦住了。
“侯爷,小宁他不会说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小宁,还不来给你爹认错!”
陆长宁站的笔直,恨恨的道:“娘,上次他眼看着你被欺负一句话都没说,你这么快就忘了!”
虽然宁玉儿哄了他很多次,但是见到娘还对这个男人这么维护,陆长宁就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小宁,你别忘了,这些年你父亲是怎么对你的!”
宁玉儿是真的生气了。
“他怎么说也是你亲爹!”
“既然你如此维护他,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说那些诉苦的话。”
陆长宁恨她不长志气,转头离开了房间。
他回到书房想要看书,却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娘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他却如何能忘的了?
那件事被几个同窗看到,直到今天还借着外室子的名号嘲笑他。
他又何其无辜!
都怪那个冷氏!
如果冷氏早点死掉,如果陆家那个少爷早点死掉,他现在就是侯爷家的嫡长子,是未来的侯爷。
看谁还敢欺负他!
想到这里,陆长宁又压下了心中对陆廷恩的恨意。
现在还不是得罪陆廷恩的时候,要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是报仇之日。
当天晚上,陆廷恩宿在了永宁巷。
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宁玉儿的传家宝去了瑞王府。
管家将他拦在门外。
“陆侯爷,我家王爷不见客。”
“求管家通传,就说陆廷恩有幅名画,想请王爷鉴赏一下。”
“陆侯爷,我家王爷已经发了话,陆家的人一律不见。”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传出声音:
“谁说陆家人一律不见的,他家那个女儿,叫什么陆欣染的,就可以随时来见。”
陆廷恩抬头一看,正是瑞王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王爷,王爷,您看在我爹当年也和您并肩作过战的面子上,放过我娘吧!”
瑞王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一抬脚翻身上马,看着陆廷恩不屑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如今还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
王府已经作出了最大的退让,你要是实在心疼你娘,毒害世子的罪名由你来担吧!”
“我……”
陆廷恩求情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怎么能担这样的罪名呢?
侯府现在全都靠他在撑着,他要是倒了,其余的人该怎么办。
“多谢王爷网开一面,下官这里有一幅温上春的山水图,还请王爷笑纳。”
他还是不死心。
温上春的山水图可是读书人眼中的瑰宝,只要王爷动心,其余的就有了希望。
谁知王爷连看都没看一眼,只说道:
“我这双眼睛见多识广,最见不得的,就是一个脏字。拿开!”
声音落下,王爷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嗖的向前冲去。
马儿或是受了惊吓,又或是感受到了王爷的怒火,竟然在冲出去之间,使劲的甩了甩马尾,并将蹄子扬起来老高。
飞扬的马尾抽中陆廷恩的眼睛,疼的陆廷恩立刻闭紧双眼,并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脑袋。
等马蹄声远去,陆廷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装着山水图的木盒竟然摔落在地,盒子一角被踏碎,里面的画纸,也残破了些许。
“我的图,我的图!”
陆廷恩心疼的弯下腰去捡画,管家看见了,只凉凉的说道:“陆侯爷,我刚才可看的清楚,这图是你自己扔在地上的,正好扔在了我家马的马蹄下面,这事儿可跟我们王爷没有关系。”
陆廷恩气急,却还是咬紧牙关,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管家说的对,这都是我自己弄的,和王爷没关系。”
“得嘞,既然如此,我家王爷也离开了,陆侯爷,我就不送您了。”
管家说着,回到府内,哐当一声,关紧了王府的大门。
陆廷恩死死捏着手中的画,手背上爆出一条条的青筋,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挫骨扬灰,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等陆廷恩失魂落魄回到永宁巷时,宁玉儿一见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她盯着陆廷恩红了的半边脸颊问。
“没事,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这画王爷没收吗?”
听陆廷恩说没事,宁玉儿立刻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画的上面。
没送出去实在是太好了。
这下她对祖宗也有了交代。
宁玉儿伸手接过画,却在看见正面的一瞬间就崩溃了。
“侯爷,这画,这画是怎么了?”
碎了的木屑已经全部掉落,被踩坏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窟窿。
透过窟窿,能看见画卷残破的一角。
“这画我当宝贝似的收藏了十几年,怎么一出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宁玉儿落下泪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就是一幅破画,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陆廷恩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终于找到了撒气的地方。
“大不了我以后陪你一幅更好的!”
“侯爷!”
宁玉儿万万没想到陆廷恩能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