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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联军帅帐,18路诸侯齐聚。
韩馥恭敬地将写着“凡士林”秘方的绢帛递给了袁绍。
袁绍眼珠微微下翻,点点头,托着下巴微笑问道:“这可是真的?可有配出来的膏药佐证?文节兄可别拿假的秘方欺瞒我等英雄咯!”
这一问,潘胜就更加确信昨晚派人去冀州军军营放火、杀人、抢稀有军资的的就是这货。想必一切就是为了今日发难。
“自是不敢!袁公多虑了!多虑了!”韩馥急忙解释,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惶恐,不自觉将手挪到身后。
昨晚的事他已知晓,也猜的出是袁绍派人干了。
韩馥的微表情和小动作被袁绍旁白的一白袍儒生尽数看在眼里。
“哈哈哈!我等可是按照歃血会盟的承诺拿出了东西。我袁术不才,百万旦军粮早已交付!文节兄岂会作假违反承诺?”袁术皮笑肉不笑,死死盯着韩馥与潘胜。
“我等可等文节兄(韩馥)这秘方和膏药久已,这北方贼他娘的冷,我这手背都受冻开裂了,这样下去咋能与董贼厮杀!”长沙太守孙坚边说边伸出他那龟裂的手掌给大家看。
他的手上长了好几个冻疮,有的都灌脓了,着实吓人。整个联军就他的江东军生冻疮的士兵最多,也最严重,都愁死了。都是子弟兵,若因为冻疮导致战力低下死在战场上,就真是不应该。现在韩馥要拿出秘方给大家防冻,他两眼冒光,真诚而激动地看着韩馥。
“是的,董卓的兵马多是凉州和并州人,不怕冷,抗冻!可我南方兵马遇冷手脚开裂,怎么握兵戈和行军。这下韩刺史可是为我等解决了个大麻烦啦!”一名南方的将军站起对着韩馥作揖行李,很是恭敬。
“盟主!这秘方定是假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从袁绍身旁的白胖儒生口中冒出,语惊四座。
正是一直暗暗观察韩馥的那个儒生,有点油腻,油腻中带点猥琐,猥琐中带点精明,精明中又带点阴险。穿着儒生袍,却像个杀猪的屠户。总之,就是长了张欠揍的脸。
“许子远,莫胡说冤枉好人!”孔融严肃说道。
许子远?许攸!这货竟是许攸,历史上坑死他主公袁绍、坑死自己那个家伙!要不是他给曹操献计偷袭乌巢,恐怖袁绍也不会败得那么惨、那么快!这是个自以为是的小气家伙!潘胜回忆着历史,认真打量一番这个肥腻的家伙。
“大家请看!这绢帛艳丽,是新的。绢帛上的字也是新写的,用手指揉压会扩散变模糊!”许攸拿着绢帛绕圈走动,炫耀,得意洋洋。
他左手拿着绢帛,右手伸出食指晃动,屁股微微撅起,两片厚嘴唇不停开合。
潘胜最见不得这种油腻家伙了,如果四下没人,真会忍不住一跃而起踢他翘起的屁股,踢他个狗吃屎。
“真的!字变模糊了,这秘方是假!”夺过绢帛,看了几眼,山阳太守袁遗很是气愤,怒视韩馥、潘胜二人。
袁遗是袁绍的堂兄,一早就被通气,让其配合许攸发难,他按照许攸编排的剧本开始了表演,煽动众人情绪。
“大胆!好你个韩文节,违背诺言,进献假秘方,按约当斩!”袁绍拍着桌子怒喝。表面严肃愤怒,实际上内心高兴得一比。
当场揭穿韩馥的谎言,然后在名正言顺杀他的属下,最后夺他地盘。快哉!袁绍当日被潘凤装病欺骗的憋屈顿时少了三分。
“启禀袁盟主、各位大人,昨晚大火,记载秘方的绢帛被大火烧了,我主公就重新誊写了一份!这确实是真秘方!”潘胜向前鞠躬,转圈朝着在座诸侯行礼。
“你说是就是,你把药膏拿出来看看,看秘方中的几味材料在药膏中能否有所体现!”许攸上前几步,指着潘胜质问,像一只愤怒的白毛胖公鸡。
“拿出药膏怎么样!拿不出来又咋样!”潘胜也向前几步,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肥胖的矮子。
“你要是拿的出药膏我就信这秘方是真的!拿不出来——嘿嘿,拿不出来就让盟主治你个欺瞒之罪,悬首辕门!”
许攸是昨天行动策划者,先是绑走随身携带秘方的韩山、偷走所有防冻药膏,再火烧军帐烧毁新做出来的“凡士林”,同时将稀有军资库劫掠一空,最后将提供情报的内奸灭口,今早更是将通宵编排出的剧本发放给了袁绍、袁术、袁遗三人,环环相扣。他坚信潘胜手中没有一点药膏。
潘胜来回踱步,一言不发。
“快把膏药拿出来!是不是没有!”许攸有又上前几步,双手背在后面,轻轻摇晃屁股。
“要是拿不出,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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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小子自愿奉上这颗头颅,但请盟主放过我冀州军其他人。但我要是拿得出,你许子远当众吃屎,怎么样?”
许攸楞了一下,眼珠飞快转动。
其他人将视线都聚焦在二人身上,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敢乎?许子远!”潘胜大喝着又上前几步,目光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