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坐最早的飞机回国了,结果到家一看发现家里除了继母之外没有其他人,我双眼通红的问她,“思明呢?我爸呢?”
她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思明被我爸带到了南山的酒厂里。当我赶到酒厂里的时候,发现厂里空无一人,就连看门的更夫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翻墙进了酒厂的大院,直奔爸爸的办公室,可是却发现里面没人,而整个酒厂更是一片寂静,不像有人的感觉。当时我急红了眼,在把酒厂全都是找遍后,才突然想起,这间酒厂里还有一间特别隐秘的地下酒窑。
刚走到地下酒窑的门口,我就听到了思明的哭声,他不断的哀求我的父亲放过他,别在这么对他了,可是我那个畜生不如的父亲却一脸好笑的说,他当初能娶思明的妈妈就是因为他,不然后他何必却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老女人!
我心里的愤怒上升到了顶点,我知道里面那个魔鬼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思明……我一想到父亲对他做的事情,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闯了进去……
等我回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杀了那个恶魔。
我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鲜血不知所措,到是思明,他慢慢的将我手里的半截酒瓶拿出来,然后拉着我急促的走到了卫生间,洗去了我身上的血迹。
“哥,你换上我的衣服下山去,我一会就报警说,人是我杀的,他对我做的事情会让法院对我轻判的,你快走吧!”思明不停的催促着我说。
我茫然的看了一眼思明,他正一脸焦急的让我快点下山,我里疼的一滞,一把将他搂在怀中说:“思明,咱们不要开分开了,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去替我坐牢,我也不会坐牢,为那个人坐牢不值得!”
我和思明在大学学的都是建筑专业,当时酒厂里也正好在盖新的厂房,院子里有许多现成的砖石沙土。于是我们两个人就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地下酒窑里砌了一堵墙,将我父亲的尸体封在了墙里。
为了怕事情万一暴露,我用一瓶高纯度酒精将父亲的脸和手都烧烂,就算日后有人发现尸体,一时间也无法确认尸源。
这个地下酒窑在平时除了我父亲,谁也不能进,因为他要在这里研究新酒的配方,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这里多了一堵厚厚的水泥墙。
虽然父亲突然失踪,可是我们全家都对此保持缄默,没有人去报警。那年月带着小蜜跑路的老板比比皆是,自然没有人关心他是死是活。
我接手了他所有的产业后,就将这里重新修葺,建成了一处私人的酒庄。张进宝,你现在还想为那个被封在墙里的人喊冤吗?他难道不该死吗?
听方远航讲完当年发生的时候,我的心绪变的有些起伏不定。没想到现在看来一切安好的方思明,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方远航亲口说出,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方思明的右手是废的。
“这墙里的事情我可以不对别人提半个字,可是如果警察来这里做现场勘察,我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发现什么……”说完我看向了沙发上孙浩的尸体,他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