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南揉着额头,心里反复想着几个跟自己有过过节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有杀死一个普通人的能力。可是,话说回来,监控器自己刚刚也不是没有看过。那死人的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再进去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老板!”一个男人突然推门闯进来,是酒店经理西装男。
杜泽南皱眉:“不会敲门对吗?不知道我正……嗯?你拿着什么?”
话说到一半儿,杜泽南突然疑惑的看着西装男手里拿着的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长长的棍子,但仔细一看,并不是棍子,而是一幅字画,卷起来,纸背有些发黄,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
当时杜泽南脸色立刻就白了。
“在哪发现的?!”
“枕头底下……”
“我问你谁的枕头底下!!”
西装男脸色不比杜泽南好看多少,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个死者……死者的枕头底下,刚刚陈警官要带走,我跟他说,这东西你想要,他就没有留下……”
听了西装男的解释,杜泽南不仅脸色发白了,额头上的冷汗都不断的流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慌乱的站起来,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被一个女人接通,声音娇柔妩媚,还在对杜泽南撒娇,但杜泽南此刻可没那个兴趣,他说道:“保险箱密码我生日反过来写加三个零!你去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这话说完,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兴奋得要命。
杜泽南有很多女人,电话那头的只是刚好在她家里的一位。这位妹子其实从未想过杜泽南会真心对她,不过是想在杜泽南身上多榨点钱,趁着自己还年轻漂亮。但没想到杜泽南竟然把他私密的保险箱密码都告诉了她,她兴奋的声音有点颤抖:“泽……泽南,你等一下,我这就去……”
等了一会儿,女人疑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什么都没有啊,泽南,你这是……”
没等女人说完话,杜泽南的手机就一下子丢到了地上。
这特么怎么回事儿?保险柜都锁不住这幅画吗?
其实之前每一次死人,死者死前身边发生的相同的事情,不只是听那首《七夜归》,还有一幅画,一副古老的画……
此刻,西装男将画送到了杜泽南面前,问道:“那老板,现在……”
杜泽南抬起手,示意西装男不要说话了,他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幅画,一股凉气,顺着指间传到了他的身体,让他把手又缩了回去。
“我该不是……真的中邪了吧?”
恰巧在杜泽南说完这句话,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杜泽南瞬间将那画拿起来,扔到桌子下面,脸上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怒气:“又是谁?!你们都不会敲门对吧……爸?”
后半句话杜泽南显然底气不足了。
进来的人是个老头,穿着虽然不错,但脸上有些狼狈,不是洗脸没洗干净,而是饱受风霜多日,留下的一些痕迹,需要休养一番才会好。如果楚灵或者百无忌在,那一定会惊讶,这人竟然是之前那老乞丐,杜衡。
“爸,您刚回家,大半夜出来干嘛?明天我叫医生来给您检查,等明天,你再告诉我,这段日子您老究竟去哪了……”
杜衡是半夜回到家的,当时穿着和乞丐差不多,差点被值夜班的保安赶出去,幸亏别墅区另外一位值夜班老保安眼尖,认出了杜衡,才被送回家。而事实上杜泽南和自己老爸关系也就一般,反倒希望杜衡一直不回来,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由他做主了。
可回来总要装装样子的。
“我睡不着,发现你深夜离开家,就好奇的打听了一下……这个月酒店死了不少人?为什么会这样?听说,死得很离奇?”杜衡皱眉。
“都是自杀,倒霉而已,爸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一定是倒霉吧,你总回避什么?前阵子我失踪,是中邪了。”杜衡说着走到桌子前,杜泽南皱皱眉,但还是站起来给杜衡让了位置,心中祈祷,千万别让自己老爸看见那幅画。
还好,老头没往下看,继续说道:“警察既然没办法,联系一下别的路上的人吧,总不能一直死人。”
别的路,什么意思?哦,中邪,杜泽南这才反应过来,他老爸说之前中邪。但这事儿杜泽南其实不关心,干笑:“闹鬼这事传出去,影响岂不是更不好……闹鬼,谁敢住?”
“现在死人就敢吗?”
“那好吧,可是找谁?爸,别跟我说你那些盗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