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叫出了【陶瓷】这个名字。

可是，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郑家那小丫头吧。

emmm……也许是之前有所耳闻吧，毕竟那丫头的辨识度太高了。

但是这小子的态度，真的是很奇怪。

于是，顾大爷就给左忠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左忠今天来了侦探协会，在经过门卫室的时候，他们不引人注意的互相打了个招呼。

而且，他也知道脑补出了左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在周言说出‘我的老板还在面试’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就直接脑补出了一个最符合现实的故事。

1、左忠多年来，再一次踏足侦探协会

2、那个叫周言的小子说自己的老板在面试中遇到了麻烦

3、几个月前，林家的大小姐辞职，自己开了一家侦探社。

呵呵，这几条线索放在一起，顾大爷其实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了！

“喂？”左忠将电话接起来，放到耳边轻声说道，这里毕竟是考场，他身份再怎么高，也不太好大声的说话。

“哦，老左啊，我问个事！”电话里传来了顾大爷的声音。

左忠的双眉皱的更紧了，他们这种岁数的人，如果没有事情，是不会互相打扰的。

“什么事？”

“哈哈，就是想问，今天你面试的，不会是姓林的那丫头吧。”顾大爷笑着说到，就好像是老友见面后的寒暄。

“是的。”左忠没有多废话，他知道，在【说书人】面前，多废话是没有用的。

“果然啊，哈哈。”顾大爷道：“刚才我在门口，看到了林家小丫头手底下的一个小伙子……一个很不错的新人啊。”

“……”左老太爷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而电话另一头：“好了好了，你这当考官的，一直打电话也不太好意思，那就不聊了，有时间，给你寄壶好酒去！”

“那……多谢了。”左老太爷说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肺子都有些疼了，才慢慢呼出。

这个过程，他大约用了20秒。

考场内压抑的气氛没有任何变化，林溪还是低头沉思，秦警部的面色依旧不悦，雅子姐的神情隐藏在精致的妆容之下，看不出悲喜。

面试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如果这三分钟过后，林溪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左忠将有很多的办法，将她的考试成绩压在合格线之下。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姓顾的故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是自从退休后，这个家伙给自己打的第一通电话！

而电话里，那个【说书人】竟然只是闲聊一般的，提起了一个人。

一个在林溪手下打工的新人侦探。

他连这个新人的名字都没有提，但是却给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评价！

“顾小舟……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