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恐怖空间的收益，确实不高。

赵客仔细想想，关键地方应该是他们错的太多了，从始至终被梅九姑牵着鼻子走。

最讨厌的地方，梅九姑给他们的信息量，带有很强的误导性。

这并不是说，那些信息是假的，相反，赵客相信里面很多信息都是真实的，至少大部分信息，他都已经得到了印证。

可真实信息，在不适当的时候，只会给他们一种误导。

如果说恐怖空间的通过，评分满分为100。那么这次他们的分数只有60分，刚过及格线。

至于梅九姑他的死，自己也只是从旁协助，只能算是一个助攻，最后真正杀死她的，正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人，王恒和王薇的生母。

只能说命运多折，梅九姑算计了那么多，步步曲折，没有一点疏漏的地方，可到最后，却忽略了一个被删除掉记忆的王恒。

而删除王恒记忆的，却是已经黑化掉的王薇。

太多的巧合，梅九姑自己也未必能意识到，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所以对于这次的收获，赵客并不感到有什么不满，能活着回来，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哦！还有她，赵客默默看看自己的裤裆，心里又思索起来第四颗人头的事情。

姬无岁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未来的时间轴，已经被抹除掉了，一干二净。

即便姬无岁在自己身上烙印下了印记，也无法找到未来的自己。

这不是一个时间段，而是指，整个未来。

简单的说，就是下个恐怖空间，自己很可能会死亡。

当然，除了死亡，还有很多种可能，就是被永远困在另一个位面里，所以姬无岁找不到自己。

“很麻烦！”

赵客把烟嘴咬在嘴边，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懒惰的人格下，赵客大脑迅速开始分析着自己目前的情况。

其实说来说去，自己现在最缺的就只有一个字：“钱！”

真如当时厨娘说的那样，自己会非常缺邮分，邮分的重要性，只会越来越大。

无论是低级、中级、甚至是高级。

不管你赚的邮分多少，当你花起来的时候，永远都会感觉很紧张。

这时候，赵客突然有点理解，那些中级邮差，为什么愿意接受鬼市里，那些商铺老板的供养，实在是缺钱啊。

一口青烟吐出来，身子重重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轻轻飘起来的烟云，在空气中渺茫无形，赵客的神态难得的放松下来。

脑子开始迅速思索着，该怎么样赚钱的问题。

“砰砰砰……”

这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赵客的思绪，迅速将桌上的骨灰盒收起来。

赵客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房门外，墨菊站在门前，向赵客深鞠一躬，一脸歉意道：“抱歉，我们暂时无法联系到那位大厨，她已经不在红烟馆了。”

“不在红烟馆！”

赵客忍不住上前一步，身上那股浓烈的气息，令墨菊心里一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赵客一刀刺向自己的画面。

脸色一白，忍不住往后退，直到身子顶住身后的墙壁上。

“她不在红烟馆，是离开了？还是进入了恐怖空间？”

“不知道，她不是我们红烟馆的奴仆，我们无权对她有任何指派，也无法得到她的任何消息，她是自由人，至少在这个鬼市里，她有着绝对的自由。”

墨菊目光凝视着赵客，心神迅速镇静下来。

赵客凝视着墨菊的脸，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打扰了！”

不管墨菊说的是真是假，赵客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他现在一是穷，没足够的邮分来购买什么消息，或者邮票。

二是时间紧，鬼市和外界的时间，虽然有着时间差，但自己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

三……自己又不（gan）嫖。

所以留在这里没有意义，不如在鬼市其他地方砰砰运气。

卤煮不比其他的饭菜，厨娘的那一锅上等卤煮，只要煮起来，浓香四溢，隔着两条街，都能嗅的到。

只要对方不离开鬼市，卤煮肯定还是带在身边的，说不定碰碰运气，万一能碰到呢？

站在红烟馆的大楼上。

墨菊看着赵客离开的背影，神情不禁复杂起来，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婆婆。

不过奈何心里有万般好奇，但嘴上却没有多问一句。

或许正是墨菊这样的谨慎的态度，才是她被红婆婆看上的主要原因。

“让那个烟鬼去跟着吧。”

婆婆脸上的看不出喜怒，不过细心的墨菊还是能察觉到，这位从不轻易显出喜怒的红婆婆，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看看砧板上，平添了几个刀口就知道了，以往的砧板，可从没有过被剁开刀痕的例子。

至少对于一个厨子来说，剁砧板，那是一个烂毛病。

赵客在鬼市闲逛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一趟狮子楼，依旧是点了一桌子饭菜给屠夫之盒。

有鸡鸭鱼肉，也有山珍海味，当然包括了很多现实中不允许吃到的保护动物。

往常这都是屠夫之盒一个人的伙食，今天则多了一个。

是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