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突然道：“还有个问题，既然克鲁尼投降是因为他怕死，那么他就不怕来自钢铁圣母的报复吗？这可是他出面联系钢铁圣母，再把钢铁圣母的一部分人送进了陷阱，难道他不怕钢铁圣母的报复？”

高扬沉声道：“克鲁尼是这么解释的，首先，因为托姆勒和钢铁圣母的关系，钢铁圣母还是很信任他的，然后，钢铁圣母被送进了陷阱，这当然得做的完善一点，不能被钢铁圣母的人看出来，而一个佣兵团因为实力不济被人干掉了，总不能怪经纪人给他们介绍了一个生意吧，所以钢铁圣母要报复也是我们，而我们和钢铁圣母本来就是死敌。”

托米点了点头，道：“这解释听起来挺合理的，只是我不明白，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钢铁圣母都比我们更强大，克鲁尼是个怕死的人，他为什么投降，然后选择彻底倒向更弱小的我们呢？”

高扬摇了摇手指，微笑道：“有一点你说错了，钢铁圣母人多，钱多，战斗力强，从纯粹的战斗实力上来说，确实比我们更强，但是有一方面我们绝对比钢铁圣母强很多很多。”

托米皱眉道：“哪一方面？”

高扬沉声道：“清洁工！”

不等别人追问，高扬就沉声道：“我必须向你们解释一下，清洁工，这个组织很神秘，很厉害，也很奇怪，除了清洁工内部的人，没有谁知道这个组织内部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不过这个组织也有局限性，那就是他们只能在有秩序讲规则的地区活动，很简单，如果是无法无天之地，比如索马里这种地方，杀人放火的事情做了就做了，谁还需要掩饰什么吗？所以，清洁工和雇佣兵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据克鲁尼所知道的，钢铁圣母就和清洁工没有任何交集，钢铁圣母甚至不知道清洁工的存在，撒旦佣兵团，极有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和清洁工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佣兵团。”

清洁工，撒旦的人都知道，也没有谁把清洁工太当回事，因为和清洁工的交易没有什么太特殊的，给钱办事儿，没钱就免谈，很正常啊。

格罗廖夫皱眉道：“怎么又和清洁工扯上关系了？合作关系？我们没有什么合作关系啊，我们付钱他们办事，就像有人花钱雇我们打仗，我们收了钱就帮人打仗，也谈不上什么合作关系啊。”

高扬笑了笑，道：“不，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是这样的，清洁工做事也是有选择的，任何一个地下组织，如果想长期生存下去，就得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的明白不可逾越的红线在哪儿，清洁工也是这样，风险太大的生意他们是不会接的，比如，在纽约闹市区上演了一次911之后规模最大的火拼，而清洁工得为这次全世界瞩目的大事件制造者把屁股擦干净。”

弗莱怔怔的道：“这说的就是我们喽？可我们是付了一大笔钱的啊。”

高扬摇头道：“远远不是一大笔钱那么简单地问题，相信我，就算托姆勒愿意出比我们多一倍的钱，清洁工也绝不会接下这笔生意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托姆勒是五级客户，而我们，确切的说是我，在清洁工那里是二级客户！伙计们，这个清洁工二级客户才是大伊万送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格罗廖夫喃喃的道：“我难以想象！”

高扬呼了口气，道：“伙计们，知道清洁工存在的人，都知道这个组织意味着什么，而克鲁尼就知道，所以他认为我们拥有比钢铁圣母更加强大的实力，强大的多，很简单，钢铁圣母都不知道清洁工的存在，而撒旦，却是清洁工的高级会员！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清洁工是个会员制的组织，散客也有，但主要业务来自会员，一些敏感的生意就只能是会员提出申请，清洁工经过评估之后才会决定是不是接下委托，而我们，是高！级！V！I！P！”

一字一顿的说完后，高扬深吸了口气，大声道：“伙计们，我们是二级客户，我们不必提出申请，只要我们的委托是在清洁工的能力范围之内，他们就必须接下我们的生意！清洁工只能和我们谈价钱，却不能拒绝我们的生意，这就是区别！”

一群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有阿尔伯特却是一脸茫然的道：“清洁工？什么是清洁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