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黄莺伺候童洛锦用早饭的时候听见她问:“童温祺怎么样了?”
黄莺以为她是在关心童温祺的膝盖,便道:“应当没有大碍吧,自昨日后我还没见过七公子呢。”
童洛锦便“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喝粥了。
黄莺笑吟吟道:“大姑娘这么关心七公子啊。”
“关心?”童洛锦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提高音量,冷笑几声,道,“胡说八道。”
黄莺撇撇嘴,心道全天下都知道你关心七公子,只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饭后,小丫鬟们来收了东西,童洛锦在屋子里翻查官府送来的报税单,黄莺便去了院子里扫了一些落叶,树上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天气渐寒,不知道今年温城落不落雪。
黄莺收拾到一半,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童温祺,她赶忙迎上去:“七公子,你怎么下地了?”
童温祺脸色苍白,唇色也苍白,一副要被风吹倒的模样,他低声问:“阿姐在吗?”
黄莺连忙道:“在的在的,大姑娘早上还问起七公子呢?我这就去向大姑娘通报一声。”
童温祺道一声“有劳”,又喊住黄莺问:“阿姐问我什么了?”
黄莺便笑着将早上童洛锦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对着童温祺道:“大姑娘看上去对七公子冷漠,实际上可关心你了呢。”
童温祺软和了面庞,道:“我知道。”
黄莺也是护主心切,怕童洛锦的口是心非让童温祺心生芥蒂,便在他面前说她两句好话让他不要对童洛锦心怀怨恨,不过看样子童温祺似乎真的并不见怪童洛锦的冷言冷语,黄莺见状也舒了心,轻快地小跑进屋子去向童洛锦通报了。
童洛锦从一堆单子票据中抬起头来,问:“他来做什么?让他回去。”
黄莺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劝,童温祺已经站到门口了。
“阿姐。”
童洛锦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又看他的双腿,到底是又伤又病的人,站立的有些并不稳当。
童洛锦道:“你这双腿不想要了吗?谁让你来我面前讨嫌的。”
她嘴上说得话刺耳,但是眸子中却赤诚干净,任谁也知道她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姑娘,童温祺自然也知道。他自顾自地走进来,搬了把椅子在童洛锦身边坐定,帮她顺理散落在一旁的票据。
“阿姐,我帮你。”
童洛锦道:“不必。你既然病了就回去躺着,我这儿又不是医馆。”
童温祺道:“在阿姐身边,比吃多少灵丹妙药都来得有效。”
童洛锦:“……”
黄莺:“……咳咳。”
屋子中最为淡定的人莫过于童温祺了,他老神在在地将票据按号码连起来,问:“这些是还没查收的吧。”
黄莺与童洛锦对视一眼,装聋作哑地跑了出去:“哎呀,今天落了好多叶子呀,我得抓紧时间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