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全是血童素,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事!”
“我听闻红雨之家以慈善为名收养了大量流浪儿童,原来却是为了行这种恶事。”
“一个孩童如果被下了血童素,就成为酒奴了,以身体为酿酒容器,以血液为酒水,精元血气都会转为血酒,当酒酿好了,酒奴就会被放尽全身血液而亡。”
“听闻这种血酒还有个名头,叫‘奇童烈酒’。”
“那些有钱佬就喜欢喝这种血制的烈酒来提神,加强他们的食血者程序。”
奇童烈酒?天香楼内外的众人一片惊声,都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东西存在。
只不过联系到前不久才传了开来的奇恰啤酒,以及卫城山那些食血者的一贯作风,奇童烈酒这一回事令人震惊,却不让人奇怪。
“原来红雨团包藏此等祸心,伊丽莎白·斯特林!”江皓辰大喊,“银行恶贼!”
红雨团的众人都有怔疑,这时羽诚在与几人的缠斗中从天香楼挣脱而出。
“有人做局诬陷红雨!”羽诚叫喊,“贫道太上宗羽诚,以性命担保我们红雨断无这个交易,他们才是贼子,他们在血口喷人。”
太上宗,东土街的一个剑修门派,虽然有秘法,但由于人丁单薄,并不怎么出名。
对眼前的变故,伊丽莎白初时怔了怔,随即有什么明白了。
她不知道血童素、奇童烈酒是不是确有其事,但这就是为什么霍不凡三番两次想要把货物塞过来,这是个陷阱,背后有人策划。
而那神经药物是有轻微效果的,能制造出来的只有龙腾集团……
这件事必有龙腾的人参与,方瀚?
伊丽莎白听着这伙人七言八句地给红雨团定了罪,浑身生寒,肝胆发怒。
“你们这种说法漏洞百出,个中要么有着误会,要么就是污蔑,我愿意跟你们一一对质,给大家一个真相!”
嘭啪,嘭啪,嘭啪。
那伙男女好几人都把货箱拆开了,里面除了最上面有一层淡黄的药剂,就全是鲜血般的红色药剂。
江皓辰拿出几瓶摔扔在地面上,玻璃瓶嘭啪碎开,血色的药液流开在地面。
有毒气般的烟雾升腾,药液里响起怪异的嗞嗞声响,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都人赃并获了,你们还敢抵赖。”江皓辰痛骂道,“天香楼里多少人看到你们刚才跟贼子合谋,还找来这些虎威镖师准备掩人耳目,不料被青云帮徒意图抢劫。”
另外几个男女,持剑的,持刀的,都抓起货物箱子,往街道上扔去。
“伊丽莎白·斯特林,购买大量血童素,准备拿流浪儿童炼酒!”
“什么红雨之家就这么一回事,她只是在装好人,不知道害了多少孩童了!”
这片动静已在闹腾开去,街头两边的人们望着那满地的毒液,惊声纷涌。
有一些听着愤怒的声音似在响应着江皓辰等人,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在歌舞伎町那边害人还不够,还想进来东土街害我们的孩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最近赛思到处投放她的广告。”
“东土街不是尔等想进来撒野就撒野的!”
人们的声势渐起,像是一股狂风呼啸。
伊丽莎白看到有些怀疑的目光,已经在包围着街头这处的红雨团与虎威镖师。
胡扯,胡扯,胡扯……
她几乎要一剑刺向那帮人,但现在这个情形,稍有处理不当都会被进一步诬陷。
一旦人们的愤怒真被利用得使向错误一边,如果红雨团又因为防御而对人们造成杀伤,水就被搅混了,事态就复杂了。
伊丽莎白无法说自己怎样反奇恰啤酒,没人知道,没人信,这里也不是歌舞伎町,大家不熟悉她,红雨对这个区也没什么造福,她必须慎重。
与此同时,胡铁牛、张卫雨等镖师全都震怒,已是知道那帮人真在诬陷。
因为他们今天之前,跟红雨团的人见都没有见过。
怎么就成他们是来运镖的了?
“岂有此理!”胡铁牛大声,别人忍得了,他铁牛忍不了,“全是在扯淡,我们今天是休假来这边逛,大家别信,那些也是青云贼!”
羽诚终于与这边众人会合,质问道:“你们是哪路人,你们说是那就是了?”
朱蒂、孟鸿等安保都警惕着周围情况,心有不忿,但历来习惯听从上级说话,所以即使现在这样,也没说什么。
不过,街头两边自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些义愤声音还指不定是不是托。
听着那几个虎威镖师的话,一些人也就不禁出声,到处起了争吵。
“当我们傻的?如果真有那一回事,用得着在这里交易?银行用得着光顾药贩?”
“你们信青云贼、信几个来路不明的人,还是信虎威镖师?”
“他们都还在跟青云贼死战,不要冤枉了好人!”
但是,喊着有奇童烈酒的那伙人根本没想要与谁理论。
趁着人们的态度混乱,江皓辰猛地拔出长剑,厉吼道:“一个卫城山银行狗又怎么会安好心,今日吾等就要为那些街童出一口气!”
在这伙男女霍然向着红雨团人员和车辆围攻而去的同时。
骤然一下,从天香楼、从元和居,还有多处楼房,都有人跃下街头一同冲击。
他们的眼神,全都带着一抹冷厉。
一瞬间,伊丽莎白以誓约程序,可以看得到那些诬蔑红雨团的人没有同誓之力,冲来的很多身影也都没有,这些人应该都是龙腾的杀手。
只是升行街很大,总会有几个绿林中人一时气愤中了奸计,他们就有着誓力。
伊丽莎白眼见安保人员抬起枪械要开枪,她连忙叫住:“注意不要升级局面!”
一旦枪声响起,事情就不同了,可能会有更多真正的侠义之士就此中计出手的。
那些龙腾杀手已经攻至身前,相比欲退未退的青云帮徒们,更要杀气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