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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我在得月楼设宴,款待九郎。结果回来后,人就病倒了。”
“神医,我的病是不是陈九郎害的。枉我拿他当朋友,他居然害我?”杨云昌气愤道。
“你好好休息吧!”
看了他一眼,徐君明并未多说。
带着自己徒弟走了出去。
“神医,这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还望神医能够收下!”
杨钟林把提前准备好的银两送了过来。
看数量足有五十两。
这份礼也不算轻了。
“心儿,收下吧。”
乔守心点了点头,把银两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袖。
当然,衣袖只是遮挡,里面有徐君明送给她,专门用来储物的青葫芦。
“神医,老朽准备好了饭菜,还望二位神医移步。”
“多谢款待,午间刚吃过饭,现在过去没多久,不必再吃。”
“既然令公子已经清醒,我师徒二人便告辞了。”
没给杨钟林挽留的机会,师徒两人快步离开了杨府。
看着乔守心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
“师父,您不是告诉我修道人要经常积德行善吗?为何咱们还要收人家的银子?”
“心儿,师父问你。如果你没有修道,仍然是一个平凡人,而且每天穿得暖,吃得饱,还会想着自己去赚钱吗?”
他没说什么精神上的追求,因为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民,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可以吃饱饭。
乔守心考虑片刻后摇了摇头。
赚钱就是为了吃饱饭,如果可以吃得饱,谁还想累死累活,低声下气赚辛苦钱。
“如果人习惯了被别人照顾,人就会变得懒惰。同样的道理,若是我们无偿给与,时间一久,就会被当做理所当然。”
“我们道家积德行善,可不是助长懒惰、贪欲等歪风邪气。”
“所以,除了鳏寡孤独、老弱病残等弱势群体,我们行善积德,斩妖除魔,都要得到报酬。而且,富裕者多收,贫者少收,但不能不收。”
“你……记住了吗?”
徐君明神色郑重,这是当初他行道的时候,四目交给他的道理。
“师父,我记住了。”
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而且收来的钱,你可以拿去救助那些真正需要钱过活的孤寡,比如乔家村的陈奶奶,还有栓柱一家。”
乔守心眼神晶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徐君明面带微笑,乔守心心地善良,作为师尊,他要小心的保护好这份善良,同时也不至于让别人利用。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会会那位陈九郎。一个使用蛇丝蛊害人的恶徒,不能留他在世上。”
说罢,一拍腰间摄魂铃,铃铛钟摆化作箭头,指引着师徒两人穿街过巷,来到了城东一处宅院外面。
比起杨家的高门大户,陈家要残破的多。
黄土夯成的院墙,倒了半截,也没有重新垒砌,而是用干草树枝打成捆,堵住了。
风雨剥蚀下的院门,透着一股腐朽气,盖顶上瓦片跌落,缝隙中长满野草。
“师父,好浓烈的腥气。”
乔守心皱了皱小鼻子。
“是蛇丝蛊。”
满意小徒弟的警觉,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进去后小心点。”
“嗯。”
并指如刀,真气勃发,锁门的铁链瞬间断裂。
伴随着略显嘶哑的摩擦声,徐君明推开院门。
“嗤嗤……!”
极为细微,但在徐君明师徒听来,却仿若惊雷的声音响起。无数青色细丝,破空飞来。
同时一股刺鼻的腥气,也越发的浓郁。
“师父,我来。”
刚要动手的徐君明停了下来。
乔守心指诀一掐,小脸肃静。
“火环术。”
道道火焰自脚下浮现,旋转着,如同风暴一般冲过头顶,而后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四下喷射。
顷刻间,所有的蛇丝蛊,都在这烈火之下化为灰烬。
不过,尽管烈火熊熊,这破旧的院门却丝毫无损。可见乔守心对术法超绝的掌控力。
“做的不错。”
听到师父夸奖,乔守心笑完了眼。
绕过前面的影壁,眼前是三间破旧不堪的土胚房。
堂屋门口,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文士巾,脸型瘦长,气质阴郁的年轻男子,神色不善的看着迈步而来的徐君明师徒。
“你们是谁?难道不知,不告而入,不仅没有礼数,而且很容易惹得主家生气,并为此丢掉性命吗?”
说到后面,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杀气。
“你就是陈九郎?”
陈九郎暗暗戒备起来。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