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说的实在话!”
“你爹的条子也是实在的!”
“……”
两人骑着狗,才到村口,就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大人们远远的瞧着,小孩们叽叽喳喳一群,围拢过来,甚至不少跟着孩子屁股后的奶狗,都跟着跑来,人性化的抱着巨狗的脚,一阵的卖萌。
“阿爷,这哥哥是谁啊!”
“叔叔,你长得好俊俏啊!”
“那汉子,你为嘛长得这么好看啊!”
“……”
张德明看着周围一大群的熊孩子,瞬间有些懵逼,特别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娃,端着下巴对他说笑道:“那汉子,你为嘛长得这么好看啊!”
听到这话时,加上那娃的语态和神情,完全打了张德明个措手不及,他差点不留神,被一个熊娃抱着脚从狗背上扯下去。
显然,村里非常封闭,看见一个陌生的人,成功引起了所有熊孩子的好奇心。
而这些娃的父母嘛……可以想到的,那是非常的‘朴实无华’的!毕竟言传身教嘛!
感受到张德明的趔阻,老者杨延庭一脸慈祥笑意的向后看了看,张德明及时的露出了个羞涩的表情,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面色微红。
像极了涉世未深的邻家大男孩,加上他那张脸,欺骗性极强,不少熊娃都安静了不少。
老者杨延庭愣了愣,看着张德明已经涨红的脸,笑骂道:“一群鬼头娃,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给老夫滚开些。”
胯下的巨狗,这时也及时伸出了腿,轻柔的扫着周围的奶狗和熊娃。
但是周围一个个,对老者的惧怕程度,还不如他们的母亲来的严重,异常的顽皮。
老者一脸无奈,抬头看着不远处看着热闹的一群汉子,道:“还不给老夫招呼着,莫让人家张家娃看了笑话去!”
收到讯息的一群汉子,也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嗓门异常的大。
周围一群熊孩子,瞬间鸟兽散,一个个跑回了自己家,依旧远远的瞧着。
“大伯,这娃是……?”一个和老者杨延庭有些相似的中年汉子,上前问道。
他身形壮硕,长相质朴,面容上和老者杨延庭有三分的相似,三十几许的年纪,看上去倒是像极了庄家汉子。
要不是他身旁也跟着一只五行初期的巨大狗妖的话,张德明还真就将他当个庄家汉了。
“这是张家村来育种的,张光虚那老不羞的老幺儿!”杨延庭微笑地回道。
“张家村也有二十年没来我们村育种了吧,而且光虚叔应该快七十了吧?”汉子杨天宝闻言一愣,错愕的看着张德明道:“后生娃,你多大?”
张德明面色依旧有些涨红,闻言才缓慢吐了口气,涨红的面色略微有些消退,他羞涩的道:“十七了!”
“十七?那光虚叔岂不是五十几许了还……”汉子杨天宝低语道。
“咳咳!”话音未落,老者杨延庭及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汉子杨天宝的话语。
杨天宝微顿,随即尴尬了一下,才道:“对了,你的狗呢?十七岁了才来育种,你被家里护到几岁才养的狗啊?”
张德明闻言,看了看对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一群汉子,还有远处看着他的老弱妇孺。
信息不足下,多说多错,因此他没有言语,而是再次从身后的布兜里,掏出了那个漆黑的蛋。
“蛋生?龙种么?难怪了,你们张家好多年没出龙种了吧!”杨天宝几乎和老者初次见面时,说了差不多的猜测话语。
张德明面色羞红着,保持着人设,时不时的憋口气,不让脸上的红晕消退,极力的回避着正面的信息交流。
杨天宝看着张德明羞涩的表情,没再多问什么,这样的状况也太正常了,他们杨家村三十好几的汉子,怕生的都还不少。
杨天宝偏头看向了一旁,这时不少妇人也围了上来,大多离了点距离,只有两位长相算是非常清秀的妇人直接来到了人群中。
其中一位收到杨天宝的视线后,点头道:“育种池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村也有七八年没用了,即便是龙种应该也够了。就是时间有些紧,毕竟两天后就是月圆夜了!”
“那……要不等几天?”杨天宝看着张德明,询问道。
月圆?月圆有什么问题么?
这怎么搞得像狼人似的,月圆还变身不成?
张德明思绪间,没有开口。现在信息极度不足,只大致猜测出了育种应该是孵蛋之类的事情,因此他羞涩的抓着后脑勺,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者杨延庭见此,道:“张家村二十几年没来育种了,等什么等。老夫当年去张家村借种时,人家也没让我们等着啊?
张光虚那老头愣是让自己的娃等了两年,都要先给我们借了种再说。如今人家来育种,只叫个小娃来就是信得过咱们。
你叫人家小娃等着,不是欺负人么?今晚准备,明日一早就育种,时间虽然紧了些,也够了。”
杨天宝闻言,无奈的状态看着领头的女子,女子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了!”
言罢,女子转身就带着几个女子、几个汉子向着村子后边的山脚下走去。
而杨延庭没有下狗,依旧骑着,张德明也就没贸然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在其后。脸色微红,尽显羞涩,将没出过村庄,很是认生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周围几个汉子跟着,向着村子中心走去,沿途不少妇女带着小孩,在前门口瞧着。
偶尔还能看着几个十来岁的女娃,躲在门角旁,悄悄的偷瞄着。
片刻,巨狗就驮着张德明,来到了村子里最为豪华的一处院子,看上去像个四合院。
院子是小青瓦的构造,三面是房屋,一面是围栏的布局。
老者带着张德明,来到了小院的西厢,道:“今晚你就在这里歇一晚,明日我们就给你准备育种,你放心,我杨家不会欺负你一个小娃的。”
“好的老伯!”张德明羞涩地回道。
“要叫大伯,虽然这些年有些断了来往,但是往上一代,咱们两家可是关系紧着呢,历来的姻亲!”老者杨延庭带着慈祥的笑意,温和的道。
“好……好的,杨伯伯!”张德明忐忑地回道。
老者杨延庭看着张德明的窘迫,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你今日就在这里住着吧,以往你们张家来人,也大多住在此地的。”
言罢,他翻身跳下了狗背,张德明也跟着跳了下去,被其领着来到了屋子里。
屋子和整个村子风格一样,异常的朴素,当然对张德明来说是如此,对于这村子来说,此地应该算是很豪华的配置了。
整个的房间,都是全手工的木质家具,全都经过了认真的打磨,有些还略微的雕了些简陋的图案,除了没喷绘外,已经不错了。
从刚才那些人围团闲聊时坐的那种朴素的石墩或者木桩凳子来看,这个房间确实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异常的高配了。
“东厢是书房,里面有着不少的杂文书籍,这些是以前专门为你们张家准备的,毕竟也就你们家喜欢读读书了。
没事你可以去瞧瞧,有什么问题尽管找老朽,老朽就住在旁边的那处院子里!”老者杨延庭叮嘱道。
张德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继续羞涩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杨大伯!”
“那你先四处的瞧瞧,这会我家那口子不知道弄没弄晚饭,待会我们给你准备个篝火晚宴如何?”杨延庭期许的询问道。
张德明羞涩的点头道:“听杨大伯你安排就成!”
“好!”杨延庭闻言,微笑的点头道。
言语间,他再次叮嘱了几句,转身出了房间。此刻一路跟着的一些个汉子,盯着老者道:“叔,咋样,中不中?”
“大伯,可能成?”
“……”
杨延庭环视了一圈,道:“行了,那娃应该没定亲,同意了晚上的篝火宴。
虽然每代人来育种,都有着联姻的习俗。但是中不中可就看你们自家闺女了。毕竟这娃那张脸啊,老朽可没见过更俊俏的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