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如来佛祖借身施法失败,在她的体内,武皇后只觉有什么被烧损了,这让她感受到了异样,又隐约觉察似乎有什么好处残存了下来。
她虽然在吐血,但她吐得很高兴。
武皇后只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寄托在体内了。
她只是想到众仙庭下凡者被打击时的惨痛后果,武皇后随即止住了余念,将事情全堆到了如来佛祖借法的事情上。
“您平常是不是诵西域佛教的佛经诵读太多了?”
李鸿儒弱弱问了一声。
他这个理由让新皇连连点头。
“佛经害人的很,我听闻学佛经虔诚者贡献信仰之力,能引导佛陀降临,若佛陀带着善意而来也就罢了,若是带着恶意而来,免不了就是皇后你这副样子的下场!”
新皇重重吁出一口气。
他需要修行佛经,但显然不能将佛经作为主体修行。
这是辅助修行的手段,甚至于他只需要择一册《心经》镇压仙庭大修炼者,而后慢慢炼化对方。
见识过武皇后的惨相,新皇脑海中杂念全无,此前对佛教松懈的情绪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不论是西域佛教还是东土大乘佛教,这是毫无疑问需要紧紧控制的宗教。
只有将宗教钳制在极限掌控的范围内,他才能安心。
“我对佛经不虔诚,否则他也不会带着恶意前来了!”
武皇后一脸苦色,迅速甩脱了自己身上的麻烦。
她觉得这是李鸿儒那册《心经》的问题。
但凡她没捧着《心经》念诵,但凡李鸿儒此前没有交托需要翻译《心经》,但凡她没什么研究佛学奥妙的心态,但凡……
武皇后觉得这种劫难很可能应该发生在李鸿儒身上,但她莫名其妙承受了。
她脑海中只是寻思倘若是李鸿儒身后金佛显出,又可能承受如来佛祖操控指引的大杀四方,心中不免也有胆寒。
李鸿儒的实力不是她这种水准,若作恶起来少有人挡,甚至能在长安城来去自如。
这是能大杀慈恩寺,至于再做一些什么其他事情则难于知晓。
武皇后脑海中思索而过,又看着李鸿儒似有一分心虚的模样,不免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
“那西域佛教都是邪教,东土佛教才不害人!”
武皇后咬牙吐声,又对着元神显出白莲绽放的陈祎行礼。
朵朵白莲下坠,她只觉心中的躁闷感褪了下去,被李鸿儒抽一剑影响的伤痕也趋无。
但隐隐中,武皇后同样觉察出自己阴阳失调,一身残存的火气没法发泄。
她看了看最近戒女色的新皇,只觉自己心窝子疼得厉害。
陈祎那个‘补一补’说的很隐晦,但新皇哪有可能给她补一补。
这是忽然逢大旱没了甘霖,甚至这种事情需要看新皇的心情,持续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他敢明目张胆纵凶,难道在一直窥视我们大唐,心存了不甘?”
李鸿儒嘴中少有说话,新皇则是来回思索,只觉大唐需要反抗仙庭的温水煮青蛙,又需要面对佛教来势汹汹的暴力。
此时距离击退佛教已经有十年。
在眼下,佛教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有了蠢蠢欲动。
他只是想到大部分朝廷老臣的替换,心中一时也难有抗衡这种大教的把握。
“若舅舅……”
新皇心中偶有的遐念浮过,随即又有迅速的放下。
往事难追,他眼下只能将目光放向许敬宗等人。
在眼下的朝廷中,依旧有足够份量的大修炼者。
文人越老,实力越强,也越适合守护。
没有了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等人,他还有很多人。
他还有长安城的九字连环大阵。
这是他的长安城,任何教派强行侵袭都要付出代价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