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唤金瓜锤的无一不是猛将。
阿罗那顺的实力显然不凡,否则也不会去硬接尸罗逸多的皇位。
摩揭陀国诸多诸侯王对阿罗那顺上位极为不满,但又不敢冒然造反,其中的原因除了佛教扶持,阿罗那顺的实力亦是其中的原因。
甚至于阿罗那顺的妻妾子嗣无一不凡,个个极具勇武之力。
禄东赞开腔时,李鸿儒的目光已经扫过城墙的那一片人。
他哼上一声,随即又在那大声叫喊。
“伪临朝阿罗那顺者,人非温顺,地实寒微,昔属尸罗逸多之朝臣,冒天下之大讳,位卑而图大统,残害忠良,屠戮大唐友邦使团……”
大梵天可以借信徒身体做临时的显化和观测,李鸿儒并不怀疑灵山佛教可能具备同样的能耐。
他此时再次提及国战之名,又将诸多规矩齐齐摆下。
“小小唐国人也敢口出妄言!”
城墙之上,阿罗那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论嘴皮子,他是武将,自然是不如李鸿儒这类文人会骂。
若是让他骂几句娘希皮也就罢了,真要文绉绉吐一长串,那无疑很是废脑细胞。
他思索着朝臣给他写的反驳之言,嘴中蠕蠕两下,又难于将那又臭又长的文书想全。
待得李鸿儒念完毕,阿罗那顺亦只得呸了一口吐沫,提起金瓜锤指着李鸿儒就骂。
“阿罗那顺,你残害尸罗逸多陛下上位,以后是要遭天谴的!”
相距城墙四百余米,李鸿儒随口就来。
他也不管尸罗逸多是死在河里还是死在谁手里,谁是他的敌人,他就把这盆脏水泼过去。
这声叫喊让阿罗那顺手指微微发抖。
“勿那唐国人,你满嘴胡言乱语,且闲话少说,速速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阿罗那顺叫道。
“有种就排兵布阵放马过来”李鸿儒大喊道。
他的出声让阿罗那顺微微一喜,只觉这种对手果然遵循着古时候的迂腐战争理念。
说来天竺历史上亦不乏这类历史。
甚至于双方交战到了吃饭的时间,各自找一处地方吃了饭再打的事情也屡有发生。
若是说好听一点,这是古人守礼节,但若是说坏一点,这无疑是智慧不足导致的迂腐。
阿罗那顺眼中闪烁着寒芒。
对他有利时,他当然愿意和对手讲规矩。
庞大的军团在手,他只要顺势平推,就能将对方打得跪地叫娘。
只是想想这种御驾亲征的战果,阿罗那顺也甚是满意。
他难于拿哪个诸侯王开刀,免得引发这些人抱团的反抗,但他也想杀鸡儆猴。
愚蠢的大唐人居然统领数千人的小兵团前来,还使用如此落后的战争手段,阿罗那顺觉得来得正好。
但凡他将这些大唐人脑袋齐齐砍下来,必然能威慑到摩揭陀国诸多异心者。
“陛下,咱们还是要小心大唐人有阴谋,谨防他们有诈!”
城墙之上,杨素低着脑袋,对着阿罗那顺发声建议。
“再诈还能诈到哪儿去,莫非本王还会怕了这大唐区区的数千人!”
阿罗那顺回头。
在茶镈和罗城中,此时已经挤满了欲要出征的军团。
但凡打开城门,那便是一道道战争的洪流,数个回合足以将大唐人军团覆灭得干干净净。
“微臣和他实力不相上下,已经连斗了两日,陛下是否要微臣再去与他斗一场,也方便陛下看清楚对方的实力?”杨素道。
“夏尔玛,你的忠心很好,本王以后一定会提拔你!”
阿罗那顺看着低头的茶镈和罗城主,只觉这个麾下怎么看都顺眼。
两人不仅仅同属武将,更是佛教徒,有着几分关联。
阿罗那顺觉得对方可堪重用,能列入他王庭重臣之中。
他寻思对方的建议,这是为他着想,妥帖得不能再妥帖了。
“既是如此,你与他去打斗一番,待得本王亲自上阵,必然将他擒回城!”
阿罗那顺点点头。
这让杨素应了一声,提起近人高的狼牙棒开始胯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