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铸造者张九鸦亲自出手,也难将这柄承影剑复原到最初。
剑断了便是断了,再难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他当时呼了你的名字!”
一柄断剑,似乎勾起了唐皇的回忆。
“他说若是你在,他就不会输了!”
唐皇目光放向李鸿儒,这让李鸿儒将目光垂了下去。
“皇上,臣只是初回的长安”李鸿儒抱掌道:“这两年一直在前往天竺的旅途中。”
“是谁给你改名,是谁算计朕,是谁在给你改命?”
诸事回望,唐皇亦是有着后知后觉。
在长安城这一团浑水中,有早早离开者,也不乏最后关头才远行者。
大唐的十七年。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作为太子最重要的心腹之一,李鸿儒去了西天竺之地。
这甚至于还是他亲自做出的批示。
李鸿儒躲了一趟足以粉身碎骨的大灾。
唐皇思念的情绪有些失控,他首次在朝堂之上发出了一阵阵咆哮。
“他能给你改命,为何不能替承乾改命。”
“承继皇业,总领乾坤!”
“若是知晓承乾的命不够硬,朕为何要请人批这种命!”
“傅人君这是误我!”
……
一个名字是否能定下乾坤之事,李鸿儒觉得这很难言。
若是单凭名字就能改变命运,大伙儿取个好名便行了。
这天下也不需要勤劳和努力,一个名字注意定下终生。
李鸿儒觉得名字更大的作用只是辅助。
行不行则需要自己努力了才知道。
李鸿儒使用袁守城批注的名字,只是觉察因缘际会,又有朝廷任职的需求,这才换了名字。
这个名字究竟起了多少作用,这是李鸿儒很难清楚的事情。
他不钻研相术,难于讲述其中的道理,儒家对名字更多是看重于美好,少有计较生辰八字与名字的契合性。
唐皇在朝廷上发出一阵阵失态的咆哮。
“皇上节哀!”
有大臣站出启奏。
“节哀,朕怎么节哀,朕如何节哀!”
唐皇的手微微抖了抖。
“……这死的也不是马大夫的儿子,若朕将马大夫的儿子赐死,朕不知你是不是也会睹物思人,来人啊,朕要将马大夫的儿子赐死!”
“还请陛下饶了我那小儿!”
“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
“皇上!”
唐皇一言出,站出的大臣顿时脸色剧变,瞬间就跪了下去,又有诸多朝臣连连站出。
“皇上远征句骊国辛苦,又急驰而回长安,应该好好休息几日!”
唐皇的下方,长孙无忌走出队列,开始劝诫唐皇注意身体。
朝堂之中,诸事交错杂乱。
李鸿儒难于整理自己的思绪,将事情完完全全的理顺。
但他的风险依旧存在。
长孙无忌难于开腔相助,唐俭和李道宗的提示有限。
李鸿儒不得不利用断掉的承影剑打了一张同情牌。
诸多太子心腹和近臣倒了大霉,作为最重要的一员之一,若是平等的处罚,他显然也躲不过去。
作为太子中舍人,他有职责也有义务辅助太子。
这不是他跑到西天竺就能了事,也并非不曾参与什么就可以安然无事。
一个辅助不力的罪名是最为轻微的。
而让太子口中提及他,这不免就涉及一些严重的情节了。
李鸿儒也不知道太子干了什么事。
他心中并无多少分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待朝堂上的变化。
“太子中舍人李鸿儒辅职不力,臣认为……”
一些旧事被引发时,亦是有人开腔铺路,方便让唐皇开口承接一些事情。
这一次开口启奏的大臣叫褚遂良。
这是李鸿儒熟识的对象。
褚遂良上前启奏时,还微微看了李鸿儒一眼才缓慢开腔,谈吐显得极为中性。
“辅助不力的是被革职掉的太子中舍人李鸿儒,这关王玄策什么事!”
褚遂良话语还未完结,长孙无忌随即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