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思考苏浩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就觉得一股汹涌的暖流涌入大脑。

永世和巴里冒出一个念头：“要将我的大脑破坏，将我彻底杀死么？不对，他的目的是要获知神灵的秘密，那么他抓住我们的脑袋，这是要……搜魂！不好，必须立刻脱离躯体！”

想到此处，两人都下意识收敛全身魂力，包裹住意志，猛然从头顶上窜出，一紫一金两道如蛇一般的光雾在半空中盘旋，却无法脱离这片空间。

也恰恰是此时，苏浩完成了记录。

他松开手，两具身体相继倒下。

“砰砰！”

苏浩仰头看着半空飞舞的两道光芒，好奇的问：“你们这是灵魂出窍了？”

他在弹球空间内查看了两人意识信息记录的结果，发现小黑屋中确实记录了大量的信息，但和其他意识信息结构并不相同，也没有如正常意识信息一般，处于运动状态，仿若死物。

苏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因何如此，也有了些许猜测。

“或许是因为，在还没有彻底将意识信息记录的时候，这两位神灵的意识脱离身体，导致记录失败。而不完整的意识信息，只会记录在弹球空间中，而不会与弹球空间形成同频。”

不过，苏浩已经记录了大量的意识信息，即便无法记录完整，也足够他用来破解一些基本信息了。

这次失败实际上也不要紧，苏浩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这个世界，也有的是神灵能为他提供他想要的东西。

苏浩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飘在半空的紫色光蛇还真的回答苏浩：“你可以理解为灵魂出窍，但比灵魂出窍高级得多，这是我们神灵独有的能力，你们凡人即使实力再强，也只能仰望。”

听声音和语调，这是暗夜之神-永世。

苏浩只是笑笑：“是么？”

永世问：“刚才你打算做什么？对我们进行搜魂吗？”

苏浩点头道：“跟搜魂差不多，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那么我还可以用搜魂的方式获得我想要的信息。”

巴里惊叹道：“贾维，你真不是神灵吗？无法想象一介凡人的你，竟然有如此能力，甚至比神灵更加强大。”

永世不满道：“巴里，你何故助长敌人威风？神灵的强大，岂是凡人能够理解！”

巴里尴尬道：“啊哈，说顺嘴了。”

随后永世对苏浩道：“贾维，你的搜魂方法确实可行，但很遗憾，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如巴里所说，你确实非常强大，但对比神灵完全的力量，依然不值得一提。

你要知道，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暗夜之神和黄金之神，只不过是一道弱小的分意志罢了。”

苏浩惊讶道：“咦？你们竟然只是分神吗？我还以为是神灵本体了。”

永世又问：“贾维，最后问你两个问题。你是红金巨龙么？你的能力是源自于传说中的超级变种红金巨龙的觉醒么？”

苏浩点头道：“没错，我就是红金巨龙，我的能力叫做‘百发百中’。”

巴里再次惊叹：“我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生物，果然厉害。”

永世似有叹息，然后道：“贾维，若你是神灵，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但非常遗憾，你我不是同类生物，所以，再见吧！”

她转头对巴里道：“巴里，我们只是一道分意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巴里默然点头：“明白。”

下一刻，永世的紫色光蛇从内部消解，如同化成风沙一般，逐渐飘散。

巴里见状，转头对苏浩道：“这是我们用来消解分意志的方法，称为‘消魂’，我们神灵之间有过约定，不能将彼此的秘密向非神灵的凡人透露。所以，你想要知道的关于神灵的秘密，是不可能的。而且……算了，再见吧！”

说完，巴里的金色光蛇也从内部消解，化作点点金光，飘散不见。

两位神灵飘散的过程，苏浩根本不知道如何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

苏浩暗道：“可惜了两位上好的实验体。好在，他们的大部分意识信息，已经记录成功，可以尝试着让小光将其破解出来。”

通过刚才一番交谈，苏浩明白他们所谓神灵的秘密，是神灵们最不愿意提起的东西。

而一般来说，最不愿意提起的、有意隐藏起来的东西，反而是记忆中最为深刻的。

这样的信息，苏浩相信一定能够在记录下来的那部分信息中，找到蛛丝马迹。

“让我看看，神灵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