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祸,天道难明。
龙且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意志,布下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从阿夏、小惠、小薇到徐福、白小飞、玲珑,甚至司令员,都成了他手下的棋子——其心机之深,令人匪夷所思。众人还是小看了龙且,也不想想,一手打造了大秦帝国的豪杰,岂是能小看的?
这一局,龙且,胜。
但是,不知为何,龙且心中却并没有欢喜之色,他的视线,投向遥远的群山,阿夏,你现在可还好。希望你善用我给予你的力量,人应该掌控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掌控。
群山深处,一处巨大的地下溶洞中,阿夏忽地抬起了头,望向虚空之处:“龙且啊龙且,我们两人之间的仇恨,还没有结清!总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一声惨叫从洞穴门口传来,阿夏扭头一看,却是两只豺狼尸兄正在推搡着一个驴友跌跌撞撞走进来。
原来,血族尸兄们跟着阿夏逃向山区时,沿途受到军方大部队的猛烈狙击。这些部队在以前与尸兄的战斗中已经磨炼出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武器也更新换代,一时和血族尸兄们打了个旗鼓相当,成功地将阿夏和血族尸兄们挡在大城市的外面,以至于血族尸兄们没有实现它们杀戮四方,大吃人类的狂想。
沿途以来,只有少部分偏僻的山庄,以及正在山沟沟里乱钻的驴友倒霉,成了饥渴难耐的血族尸兄们激烈争夺的美餐。
如今被带到尸兄洞穴内的女驴友,就是其中一个倒霉蛋,她和几个朋友不顾军方的劝阻——“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归你们几个大头兵管”——硬是突破军方的劝阻,到山里来徒步,夜晚正搭了帐篷准备“一起看星星”,其实是准备滚床单时,被路过的血族尸兄们抓住了。
女驴友的同伴们都被血族尸兄们吃了,只有她因为看着皮肉娇嫩被留了下来,进贡给阿夏女主。
其中一只豺狼尸兄点头哈腰地冲着阿夏道:“主人,这个女人看着鲜嫩可口,小的们特意捉来献给主人吃。”
阿夏面无表情地瞟了眼女驴友,她虽然苦练兽化之法,但是却从来没有吃过人,甚至对吃人隐隐有着抵触,但她表面却并没有露出情绪,毕竟她率领的血族尸兄就是以吃人为进化的宗旨的。
阿夏挥了挥手:“我功力大进,已经不需要吃人求进化了,你们不同,血食对你们的进化还是很重要的,自己吃吧。”
豺狼尸兄大喜,欢呼了一声,拖着女驴友就往洞深处拖,还争论着这几天生人吃腻了,该换个口味吃吃,试试看煮着吃还是烤着吃好,这个女驴友细皮嫩肉的,生撕活吃太浪费了。
那女驴友差点吓得活活昏过去,她不知道那个被尸兄们称为主人,全身破破烂烂如拼接娃娃的女人是谁,但阿夏的有句话她却听在了耳里——“我功力大进,已经不需要吃人求进化了”,这可是血族尸兄群中,难得的不吃人的尸兄啊——何止是难得,简直是绝无仅有!
她求生之念大起,居然胆大包天,一把抱住阿夏的大腿:“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我!我、我会烧饭,还会洗衣服,我还会唱歌——”乱七八糟,也不知说什么,到最后,干脆就成了一阵语无伦次的号啕大哭:“妈妈,妈妈,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跑出来旅游的——”
阿夏正要一脚把这个女驴友踢开,听到“妈妈”的大叫之声,不知为何,心中一动,想起至今没有出生,寄养在白小飞处的鬼胎女儿来,妈妈——如果自己不是一心为了复仇,让女儿早早就出世的话,自己一定会品尝到被女儿抱着叫妈妈的滋味吧。
这时两只豺狼尸兄已经不耐烦起来,爪子一弹,嘶一下,在女驴友丰满的大腿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血沟,居然准备就在阿夏眼前将女驴友分尸给吃了。
“住手!”阿夏厉声喝道。她突然决定,让这个女驴友活下去。
谁晓得,那两只豺狼尸兄早就被新鲜的人血冲昏了头脑,居然抬起头,冲着阿夏露出牙齿威胁地吼叫着,阿夏大怒,手一伸,手掌暴长,只一掌就将其中一只豺狼尸兄脑袋拍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