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伸掌，缓缓握拳：“属下明白了，真正的力量，并不在于外形，力量不在于你的身体大小，肢体多少，你真正能掌控的，才是你拥有的力量，否则，只是累赘。”

这道理很简单，就如一个小孩子，就算手里拿着十七八把刀，他依然还是小孩子，想出刀伤人，没准先将自己给伤害了。

龙且点点头：“你从生死之间走了一回，总算明白一点道理了。去，杀了他。”

左护法一抱拳，腾空向正在全神戒备的血莲教教主扑去，血莲教教主知道生死就在这一搏，已经化成千手观音之相，三头、八臂、六腿，向着左护法迎来。

然而左护法不慌不忙，身形在血莲教教主多重胳膊腿之间穿梭，时不时伸手，拍上一掌，击上一拳，他的每一次出击，都能击毁血莲教教主的一条腿或胳膊，不一会儿，血莲教教主那些被击断的胳膊腿不仅不能提供助力，反而成了拖累他战斗的废物。

血莲教教主哇哇大叫，一会儿变成虎豹之形，一会背生双翅腾空扑击，可左护法以不变应万变，只以人形还击。

龙且如同看戏一样摇着头：“蠢材蠢材，人之所以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世间万物虽然变化万千，却只有人形才最适合生存，修炼，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进化之优胜劣汰。任你化成什么外形，都比不过看似弱小的人，人没有尖牙利爪，但却可以通过头脑的进化，功法的修炼，外物的应用，击败任何生灵。”

左护法尖啸一声，突然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宝刀，却是他最珍爱的血刃——当时被白小飞击败后取走，最后在与尸兄战斗中不知所终的血刃——左护法只一刀，就捅入正化成老鹰从空中扑落的血莲教教主的胸口，血莲教教主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恢复人形，口中鲜血直涌，眼见是活不了了。

左护法收刀，血刃在他手中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向龙且一礼：“主公，属下明白了，万象万形，终要归一，万形归真，以人为尊。原来我们尸兄的所有变化以及进化，最终都应该是人形，人，才是真正的万物之灵。”

龙且点点头：“很好，你终于有所悟了。但是，人，并不是我们尸兄进化的终点。”

左护法一怔：“人不是终点，那何处是终点？”

龙且道：“我看那进化史论，人也不过是亿万年进化历程中的一个分支，谁也不知道，我们今后究竟向何处进化。尸兄，只是我对进化的一次试验，将人类今后有可能的进化方向都摸索一遍，而且借助母体树，可以大大加快进化的过程，将数百万年、上千万年的进化过程，高度浓缩到数十年、十余年甚至数年之内。我不仅要统一地球，更要探索出人类今后的进化之道！”

左护法激动莫名：“主公大能，属下誓死追随！”

就在这时，垂死躺在地上的血莲教教主奋起最后的余力，嘶声大叫：“主公，主公，小人有眼无珠，与你作对实在该死，小人这就将血莲教奉献给主公，只求主公救我一命，救我一命！”

龙且没有说话，左护法却哈哈大笑：“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和主公谈交易？主公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那血莲教就算没有你奉献，都是主公的。”

血莲教教主咳嗽着道：“我有用，我真的有用，血莲教内部有许多心腹，除了我的话，他们谁都不认，还有教内的一些机密和大量的国外银行资金，也只有我知道密码——”

龙且淡淡地道：“真烦。”

左护法一前，只一掌，就把血莲教教主的头拍成了烂西瓜，他的胸口探出一只触手，几下就将血莲教教主的脑浆吸得精光。

左护法的面孔突然一阵蠕动，直接就变成了血莲教教主的模样，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主公，我已经知道了这家伙所有的秘密，等我回到血莲教，不出一星期，就能为主公掌握血莲教所有的资源，为主公大业献上一份小小的心力。”

龙且挥挥手：“这种小事，你看着办吧。”的确，血莲教虽然有上千万地下教众，控制大量实体经济，但在龙且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能帮他办一些小事的机构，让他在一统全球的大业中，更“好玩一点”，无关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