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蚊子尸兄翅膀一扑,飞到了豆芽菜小尸兄畸形大的头顶,针管一样的腔器一下子就深深扎入了豆芽菜小尸兄的脑袋,然后,白小飞就看到,豆芽菜小尸兄的大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蚊子尸兄正在吸它的脑浆!
豆芽菜小尸兄啊啊地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又蹦又跳,但它的脑袋实在太大,短短的双手根本够不着头的蚊子尸兄,几个呼吸之间,它的大脑袋就被吸干了,如同一个破皮球一样塌了下来。
而那蚊子,却一点没有异样,体形也没有改变,不知那些脑浆都被它吸到那儿去了。
那蚊子飞离已经倒下的豆芽菜尸兄的尸体,向着白小飞扑来,白小飞哪里容它近身,冲着迎面飞扑而来的蚊子一刀就劈了下去,嗡的一声,蚊子翅膀一振,居然躲开了。
这蚊子原本是天地间极轻之物,古人有轻如蚊蚋之称,可见其小而轻又灵活,几乎每个人都有夏天夜晚睡觉被蚊子叮咬的经历,那蚊子围绕着人的头脸嗡嗡飞舞极为讨厌,无论双手如何扑打,都难以驱离,那蚊子能顺着气流灵活的飞舞。
白小飞血刀虽快,但血刀劈出时,自然带动了风势,那蚊子借助风力,轻轻松松一振翅膀,血刀就落了空。
不过,白小飞的后招也立刻杀出,他一击不中,一转刀柄,血刀以刀面横着向蚊子拍了过去,啪一下,那只巨型蚊子变成了血刀刀面上的一团肉泥。
拍蚊子可是白小飞的拿手好戏,小时候家里穷,蚊帐有破洞,常有蚊子溜进帐子内,叮得白小飞胳膊腿全是包,白小飞气恼之下,练了一手拍蚊子的好功夫,双掌齐出,必不落空,一拍就是一个血印子。如今以血刀为掌,那血刀刀面都敢得上门板宽了,自然一拍一个准。
白小飞正在得意——这蚊子尸兄也没什么可怕的,肉身并不坚韧,就连寻常人也能拍死它——突然听到大厦门内的嗡嗡声更响了,转到间,他的脸色就剧变!
一大群蚊子尸兄如同一朵乌云一样,从大厦间飞了出来,发出巨大的嗡嗡声,向着白小飞扑来,聚蚊如雷,细小的蚊子聚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能如同雷声一样响,这样多变异的蚊子尸兄一起飞扑过来,发出的声音如同飞机喷气发动机在轰鸣一样。
更糟糕的是,蚊子不可怕,成群的蚊子才可怕!古代有一种刑罚,就是将人赤身裸体绑在沼泽边,一夜过后,那人能活活被无数的蚊子叮咬而死。这样的多的蚊子尸兄扑过来,白小飞防不胜防,再怎么用血刀背拍也拍不及,只要稍有疏漏,被叮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豆芽菜小尸兄就是最好的榜样!
白小飞情急生智,厉呵一声,双手握住刀柄中间,全力转动,嗡一声,血刀如同一面直升机螺旋桨一样转动起来,飞扑过来的蚊子尸兄撞在这面高速转动的螺旋桨上,顿时被搅成一堆烂泥。
蚊群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向白小飞撞过来,却冲不破血刀化成的螺旋桨的桨叶,那血刀本就锋利异常,又在高速转动中,蚊子尸兄当真是挨着就亡,擦着便死,片刻之后,脚前的地面就积起一堆蚊子尸兄的尸体。
白小飞刚松了口气,突然头皮发炸——一只蚊子尸兄,突然高高飞起,避开自己手里的“螺旋桨”,飞快地向后面飞去,那儿,正是小惠、余晓佳、露露等人藏身之地!
白小飞根本没办法停手去追击那只蚊子,因为大厦里有更多的蚊子飞了出来——那蚊子的幼虫孑孓本就生活在水中,水流库被尸兄病毒污染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孑孓变成了蚊子尸兄,数量当以千万计数,白小飞忙于对付一波波从大厦里飞扑出来的蚊子尸兄,根本无法追击那只漏网的。
白小飞勉强回头嚷道:“小心蚊子!”
小惠、余晓佳和露露在远处的灌木丛里看着白小飞清理露露家门口的尸兄群,眼见着大大小小的尸兄都被白小飞杀光,露露拍着手道:“白小飞叔叔好厉害,杀光了尸兄,露露就可以进去找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