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深陷苦难中,也没有愁眉苦脸,而是努力让自己活得更自我一点,嬉笑怒骂随心所欲。
不像迈克尔一副怨妇脸,恨天恨地恨空气的样子。
开出一段路,迈克尔把车在一处酒吧后巷停下:“我们要换辆车,他们能从监控注意到我这车牌的。”
一分钟不到,三人就再次换了辆车。
这次路克主动坐到了后座。
新车是金凯德出手弄的,他一拳砸碎了驾驶座的车玻璃,秒秒钟就完成了弄车行动。
路克虽然能轻易打开这老式奔驰的车门,但他不想被扣积分。
现在,车是那两位偷的,也是他们开走的,与他无关。
老式奔驰也是奔驰,更没有某银行家在里面后门炸裂过,路克这次选择更清闲和舒服的后排。
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两个嘴里叨比叨没完的家伙终于凑到一块儿,开启了英国二人转的表演。
路克则在后排,悠闲地掏出棒棒糖吃着,当个咸鱼的吃糖群众。
之前那辆车上他就不敢这样做,总觉得会让棒棒糖都带上一股子翔水味。
金凯德也找到了某个英国醉驾老司机的存货——一个不锈钢小酒壶。
打开闻了闻,他满意点头,抿了一口:“这威士忌不错,可惜没冰块。话说,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几年前,你一双袜子都比现在全套行头值钱,是客户被干掉了吗?”
迈克尔嘴角抽搐:“说我有什么用?你呢,作为国际著名杀手怎么会被国际刑警那群菜鸟给抓了?”
“那当然是因为……爱情啊!孩子。”金凯德幽幽叹息一声。
“我当时正在亚利桑那州做一单生意,结果接到医院电话,说我老婆被车撞了,生命垂危,正在抢救。医院说,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名,他们才能继续下一步的手术,所以我连多用几分钟,做完那笔生意的时间都没有,坐上飞机就回了墨西哥城。”说到这里,他没吭声了。
迈克尔:“然后?”
金凯德哈地笑了声:“结果,当我满头大汗冲进急救室时,超过二十个国际刑警就用枪指着我。”
路克却插口问了句:“现在索尼娅在哪儿?”
他可不认为,金凯德被二十个国际刑警指着,就会乖乖就范。
这老家伙操作骚得很,国际刑警对他而言,也只是普通货色。
果然,金凯德默然片刻才答道:“她被关进了阿姆斯特丹的国际刑警看守所。”
“她犯了什么罪?”路克奇怪。
金凯德这次沉默得更久,最后才答道:“爱上我?”
路克比了个国际手势给他,心中却深以为然。
没他老婆在手,金凯德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国际刑警抓住。
索尼娅估计没犯什么事,即便犯事,那也该去吃某国的牢饭,而不该被国际刑警关押。
难怪金凯德这家伙蹦跶不起来了,原来是被人捏住了最爱的女人。
“为情所困啊!”某黑光头笑着自嘲,倒没什么垂头丧气的样子:“这就像你那位罗塞尔探员,让你的安保评级一降再降,降到最低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吧,你还是个偷听狂。”迈克尔吐槽。
金凯德:“你抱怨得那么大声,像个找妈妈要糖没成功的孩子,我想听不见也难啊……”
迈克尔:“你对爱情有那么深有体会,咋不写首诗呢?或许还能在报纸上发表一下。”
金凯德笑出声:“哈哈,听着!Life is a highway and it's mighty fuxking long……
Nobody gets out alive nobody gets out a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