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干掉你一人,不仅提前布局,而且杀掉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对你极为重要的人……对方看起来非常自信能够干掉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挑选一个无人的郊外、废弃的工厂应该更加的合适,要知道,这里面可有着西米徳·欧肯这样的大人物!”
女警长轻声呢喃起来。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谋杀案!”
“抛开炫耀的成分,任何的犯罪者都希望案件没有影响,快点结束,而这个神秘的家伙却反其道而行之,但又没有表现出任何炫耀的意思,这一点绝对不符合常理,因此,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那家伙是想让某些人知道这起谋杀案!”
“连带干掉我在内,都是那家伙想要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
“可我现在没有死,那家伙的某一环出现了破绽,他需要补救——能够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了吗?”
秦然并没有盲目的说出“假死脱身”这样的假设。
事实上,身为一个“被设计的人”,能够得出以上的结论,已经足够的多了。
再多,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人,总是多疑的。
却也是自负的。
他们相信其他人所说的流言蜚语,却不会相信真正的事实,只会选择性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部分。
而秦然需要的就是,引出更多的流言蜚语,搅乱原本的“事实”!
按照他所了解到的信息,秦然有相当的把握那个“无名氏”应该和身为“仲裁者”的“他”有着某些极为相像的地方才对。
甚至是……决定性的证据!
例如:那颗被替换的心脏!
只有这样,才能够摆脱组织“执法者”的追杀。
“他”死了,一了百了。
如果真正的他没有出现的话,这样的计划自然有相当的把握获得成功,身为“仲裁者”的他,不可能对那颗钳制“他”的心脏再有任何的兴趣。
可他出现了。
他不一样!
他对那颗被替换的心脏无比的在意。
只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除非他想将自己彻底的暴露在那些“执法者”的视线下。
秦然从没有怀疑过,那些“执法者”的能力。
虽然身为“仲裁者”的他,为了顺利脱身,必然会留下种种迷惑的线索,让追查“他”的“执法者”查到“无名氏”身上,并将“无名氏”当做是“他”,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那些“执法者”必然会小心的求证。
其中,那些无故靠近“无名氏”的人,自然是调查的重中之重。
因此,秦然需要一个借口。
而为了让这个借口变得冠冕堂皇,不怕人求证的借口。
秦然不得不向女警长撒谎,并故意误导对方的调查方向。
看着思考中的女警长,秦然心底默默说了声抱歉。
“唐娜!”
“我调查到那个留言来自唐娜酒吧,当我想要去唐娜酒吧时,唐娜酒吧却发生了爆炸……我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有杀人灭口一词,然后,我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抱歉,我不该这样怀疑一个帮助过我的人。”
女警长再次道歉着。
“没关系的,实在是那个家伙太狡猾了!”
女警长再次的道歉,让秦然猛然间多了一股负罪感。
不过,想到自己主线任务失败的下场,秦然强压下了这股负罪感,而是面带犹豫地说道。
“特瑞沙,我能够看看那位‘无名氏’吗?”
“虽然我不记得他了,但我想我应该向他道别。”
看着面带犹豫的秦然,女警长思考了一会儿。
最终,点了点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