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药师。
从此以后父女俩作为不洁者,也过上了小康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药物的问题,无非就是寿命会比其他人缩短很多,但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后来经过一番打听,父女俩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
如今以太协会的超级天才。
代号,麒麟。
这在黑暗世界里名字是响当当的,最彪悍的战绩是以一对四。
击杀了四位黄昏候选。
强悍莫名。
对于钟家父女而言,能为这样的人工作,真的是天大的幸运了。
就在这时,钟国庆面色一变。
钟梨眼瞳里泛起诡异的苍白,因为她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西港禁忌区的游轮都已经散了,因为麒麟仙宫第二层的大门已经打开,夺得钥匙的人已经可以自行穿越,再也不需要进入那些特异点。
因此汇聚在东海之上的游轮们都已经离去。
尤其是最近以太协会仿佛丢了太子爷一样,四处带人扫荡。
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覆灭了二百个野生升华者组织。
现在不跑,就等着见阎王吧。
为了保险起见,钟家父女选择了一艘普通的游轮。
但没想到,这里还是出事了。
“快走!”
钟国庆拉着女儿就走,防止摊上大事。
事实证明,不看热闹的人,路永远都是宽的。
因为就在刚才路过的贵宾包厢里,有人只差一秒钟,就要把他们给杀了。
黑发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她的左手里握着一柄冒着森然鬼气的血红色唐刀,右手抓着暗金色的刀鞘,没有泄露出一丝杀意。
刀锋却泛起凄厉的寒芒,倒映出她妖异魅惑的美眸。
包厢的厕所里,年轻美貌的女侍者头栽在马桶里,脖颈已经被刀割断,猩红的鲜血流淌出来,被蓬头喷出的水冲淡,流入下水道里。
而她的手上,握着一柄匕首,显然是危险的杀手。
嗡嗡。
九阴微微颤鸣着,似是极为的亲昵,然后被她无情收入了金乌刀鞘里。
云雀轻轻关上洗手间的门,忽然疲惫地倚着墙壁,以手扶额。
世所罕见的绝美容颜,一头墨染的长发如瀑般散落,一袭黑白相间的蕾丝连衣短裙,裙摆刚好遮住大腿,一双黑色的过膝袜勒住腿肉,踩着漆黑的皮鞋。
发丝凌乱了美眸,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迷蒙的光。
只是她的唇边却不断的溢出鲜血,被她用包里的湿巾擦拭。
她不知道是谁伤了自己。
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她也记不清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乎自身的未来和命运,最后的确成功了,但应该出了什么差错。
以至于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现在的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惘然,甚至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因为她,失忆了!
云雀疲惫地撑起身,来到了包厢的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黑发的少年,睡姿相当的老实,仿佛要下葬一般。
“这到底是谁?”
云雀轻声呢喃。
自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躺着这么一个人。
应该是对她有用的人,否则她逃命的时候不会带着他。
云雀发现他的衣摆上被人用血写了两个字。
食物。
两个字迹婉约又不失凌厉。
她也尝试着右手在墙上写了几个字,确认了一点。
这是自己的字迹。
“食物?这个少年是食物?我又不是食人族。”
云雀以手扶额,感到头痛欲裂,可惜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总是很想睡觉,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当初从峰城的郊外醒过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找落脚点,好不容易带着这个累赘般的少年,抢了一个富商的船票上了船,结果又遇到了不知名的追杀。
是的,追杀。
不知道什么人,在试图追踪他们。
明显对他们两个都怀着杀意。
云雀的状态很不好,好在这个少年身上有不少好东西。
尤其是成长性神话武装,对她莫名的亲昵。
若非如此,恐怕真的无法安全上船。
“安魂铃,不存之锁,刀鞘,九阴?好东西还不少。”
云雀摸出抢来的手机,然后搜索了一下目前的所在地,在网络上订了一个情侣酒店,低声说道:“瀛洲岛,横滨,东京都市圈。”
她转而望向床上的少年,睡得跟个死人一样。
你好歹起来帮帮忙啊。
她犹豫了很久,考虑着要不要杀死他,一了百了。
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万一他是自己人怎么办。
嗯,不如给他一个机会。
等他醒过来,让他当男祀来照顾自己。
云雀有着很强烈的自我洁癖,无论是男女一律都很排斥,从峰城一路逃过来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靠近,恨不得活在真空环境里。
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却不一样。
有种源自于血脉深处的亲近感。
就仿佛是她生的儿子一样。
真奇怪。
在她能想起来的事情里,她这一辈子连恋爱都没有谈过,非要说那也应该是弟弟。
“睡死算了,没用的东西。”
云雀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休息,用脚踹了踹少年,没踹醒。
伴随着汽笛声,这艘游轮终于逐渐靠岸,从舷窗外望去只见大批的黑衣男蜂拥而来,他们的背后都背着巨大的吉他箱,显然装着某种危险的武器。
云雀警惕眯起美眸,因为她在这群人里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是圣域级的气息。
混在一群看似小喽啰的家伙里。
必须要离开了。
云雀看了一眼少年,抓着他骤然瞬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