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肯定是资源耗尽了……

凤凰暗暗嘀咕。

毕竟，弱十阶的文明，何其可怕？

底蕴何其深厚？

就拿眼前的元素文明遗迹对比一下，就知道这一类弱十阶的底蕴多么深厚了。

一尊拥有弱十阶的文明，九阶的基数必然足够大。

因为九阶基数不大，怎么可能诞生完美道基的九阶，怎么可能，再突破弱十阶？

一些古老的弱世界文明，历史代代积累，定向培育，交替的数十万年加起来，数千个九阶都可能有！

而这般庞大的弱十阶文明存在，怎么可能，眼前这一点家底？

一般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月神季随便孕育了一个简陋的母河文明，就砸下了月神碑，还来自己出身的古代遗迹，这边寻找资源……

另外一边，也看起来不算富裕。

当然了，她猜想古代的历史战斗，元素母河文明，与佛道文明一战的格局，却不会这样说出口。

“半元素生命，本来，是远弱于纯元素的生命体系，但是，一旦改造成了母河文明体系的结构，就将其远超！”

此时，凤凰一脸敬佩，说道：“您当年，以这个远弱于本族文明的变异身份，走出这片古代遗迹……或许，不被待见，但此时早已经超越古代的先祖！”

这不是恭维。

在她看来，体系的强度，必然已经超越了。

不管未来，能否抵达到那种真正的高度，甚至抵达大道究极十阶……但文明的格局体系，已经超越。

“说起来，也的确是当年的一幕幕走来，才来到了今天。”月神季也笑了笑，看向外面的元素遗迹，街道与废墟，

“当年，从这里走出的时刻，是被唾骂的，因为当时的我们，拥有了元素生命一族，最耻辱的血肉身体……

但终究不能死在这里，守着可笑的荣耀活在墓穴中，需要有人去开阔一个崭新的未来，需要有人重新站起来……”月神季说道。

凤凰眼眸露出一抹感怀，仿佛也看到那一段最悠远的岁月。

她看到这里的历史，知道元素一族最骄傲的是什么。

骄傲自己是纯净无瑕完美精灵，神圣，纯洁，清澈……最厌恶的是那些血肉细胞的生物，会流血，会受伤，邪恶且贪婪，拥有无尽的欲念……

当时，必然是遭受抵制，痛恨，辱骂……

“但是，你还是重新站起来了，超越了先祖与古代的荣耀，从无到有，一步步走来……”凤凰轻声说。

“总不能固执的守着过去，要展望未来。”

月神季重新坐下在窗边的躺椅上，重新翻阅着一本古代水晶书籍，悠闲慵懒，悠然笑道：“而我，也将成为下一个过去，新的文明未来，在于你们。”

在于，我们？

凤凰浑身一震。

看着自己的这一位少年祖师，懒洋洋的样子，忽然心中第一次诞生了生来从未有过的荣耀，引以为豪，以及敬佩这一尊古代先祖的神秘实力。

那是一种名为种族的荣耀，归属感的家庭情绪，在内心曼延。

她一向情绪寡淡，但此时看着这一名少年先祖，竟也隐约感觉有种宿命的使命感背负在肩头。

实际上，许纸倒也只是清淡的和凤凰聊几句，看向窗外。

那些元素遗民仍旧热火朝天的修炼，改造格局，以及从各地的都市墓穴，搬来一颗颗元素结晶，堆积如山。

他们连最深层无法进入，但是外层和中层，还是对于大部分的墓穴，如履平地一般，对他们而言根本不设防。

许纸看向这些遗民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宝藏。

他虽然还在缺少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