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水球节节突进,世界的力量压下。
巨大的血色光茧一寸寸收缩。
宝蓝水球径直撞上。
咔——
就像石头撞入纸做一样的大球,瞬息,就将血色光茧撞碎,宝蓝色水球飞入。
一道道刺目的宝蓝色光束迸射而出,将血色光茧‘刺’得千疮百孔。
下一刻,
哗啦——!!!
无尽的海浪扫过。
吞没天地间粘稠的血光。
血色身影在宝蓝海浪中,传出一声声不甘地吼叫。
吼声渐弱。
醒目的血色身影,也渐渐淹没在蓝色光辉之中。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而此时,
水皇仍屹立在山海城高空,距离核心战场有数百公里远。
它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条小虫……
本皇愿称你为……最鶸传说!
……
两天后,
“这就结束了吗……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奥菲莉雅抽出发带,望着远方,金色长发迎风飞舞,“不过,终于是结束了呢。”
战场,
自北城以北、东城东北、西城以西……
所有地势地貌尽毁,地面更是下沉了不知多少米,整个北城,就像建在一座孤零零山头的城池。
周围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两天前,大战的恐怖。
陨落的冠位数十上百尊,陨落的君主更是无法计数!
“根据精灵回归自然带来的环境变化影响,这一片地域,若干年之后,只怕就是一等一的宝地了,未必输给天柱山山巅。”
苏皓评价。
尽管,这场大战结束得确实……
他想到,此时的水皇正在山海城内的游戏城,玩得不亦乐乎。
联盟甚至为它组建了一支百人陪玩团,将它供奉起来……
如果部落知道,自己是败在这样的水皇手里,会有什么感想呢?
大抵是……
这场战争,草率了吧。
……
战争结束得确实很草率。
血色钩龙陨落。
水皇发扬好精灵精神,以权柄之力将一尊尊部落冠位重创。
剩下的,
便是联盟收割了。
这一场,
联盟陨落的冠位有二十六尊。
但部落更多。
整个战区的冠位,除了几尊还未参战地及时逃回部落星球,其余的……
联盟御灵使当然不会留着它们。
这便是战争。
部落陨落了一百多尊冠位精灵。
即使对整个部落而言,也是损失惨重。
直接打垮了脊梁。
部落御灵使一个个胆寒。
尤其是高层,他们中有不少,都体会过血色钩龙的无敌之威,钩龙部落的大首领,便是因此登上帝君宝座。
但无敌的血色钩龙,一个照面……
便陨落了。
他们还打什么?
主张战争的钩龙帝君身亡,部落当即陷入内乱,不少部族更是当场向联盟投降。
“接下来,不知道联盟会怎么做?”
“战争啊,应该不会再打下去了。”纪蒙说,“毕竟,部落一方拥有的冠位,数量仍然不少,哪怕总体战力不如我们,但再拼下去……”
都累了。
倦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水皇毕竟只是外援。
如果水皇是某位强势冠位的精灵,都不用开会,直接就将部落冠位给全灭了。
“不过啊……”纪蒙望着远处的黑炎不坠之城,“我们再怎么也是战胜方,不从部落身上狠狠刮几层肉下来,对不起牺牲的战士们!”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走一趟部落的星球?”
纪蒙邀请,“我可是老早就想去一趟了。”
……
“啊啊啊——”
“终于,终于可以退……”
窗外阳光明媚,时隔数月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次,养生养生的乌师兄,感叹道。
感叹到一半,他忽然顿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退休二字,说不得。
别问他为什么,问就是心塞!
……
鲸门关战区。
驾雾腾蛇飞舞在天空。
一只只君主、超凡精灵乌压压冲出,将对面的妖蛇部落城池,也团团围住。
杨校长站在鲸门要塞顶部,眺望远方。
“数十年了,但从今天开始,这里,归我们管。”
“我说的!”
……
山海城。
战争结束后的第五天。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要求部落无条件开放宝库和资料……当然,部落的答应只是表面,他们肯定不会痛快地交出来,最简单的,便是趁我们到来之前,转移宝物,销毁一些重要资料,所以……”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前往部落的后方世界,因为部落可能还会耍一些阴招,所以,这次必须要有冠位同行,进行震慑。”
海王总帅说。
苏皓扫了眼在场。
这个会议厅内的人,较前些日子已经少了许多。
只有寥寥十几人。
苏皓、纪蒙、奥菲莉雅、乌师兄、百里部长、雪山老人、安德烈大公等等。
他们这些人,姑且比较空闲有时间,冠位精灵也保有一定的战力。
“这一趟,我去!”
第一个响应的,是纪蒙。
他说完又看向苏皓。
苏皓思忖,‘部落的资料可以补充损耗的情报值,宝物的辨认我也擅长,的确没有谁比咱更合适。’
他便点点头。
又扭头瞥向乌师兄。
“别,不了,我家大羊还需要我照顾。”
乌师兄否认三连。
最终,
拟定前往部落大后方的人选,有苏皓、纪蒙、奥菲莉雅,以及……百里冠位。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批天王级,以及更多的专业人员。
……
战区,部落主城。
龙踞城。
这一座比山海城更巍峨的巨城,但城内,不少建筑倒塌,隐约可见一些血迹。
这倒不是联盟的手笔。
而是当日,
在钩龙帝君战败后,部落内的主战派,和主降派之间爆发了冲突。
此时,
部落的御灵使已经全部退走,仅有一些联盟御灵使,在城内搜寻着。
可惜没多少收获。
龙踞城的中央,
位于宏伟的城主府前,便是通往部落的世界入口。
一块直径上百米,同周围格格不入之地。
烛龙飞落。
庞大的身躯如沉入水面,缓缓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