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
旦易三人都是神情一凝,只听这名讳,便就不难猜出这一位身份,站在面前的,当便是那太一金珠化身,可心下却有些不解。
他们是知晓的,先天至宝的确是有自身意识的,可并无真灵及法身存在,其虽可在一些低辈修士显出形貌出来,可那是因为彼此差距太大,故能以气机变化示人,可在真阳修士面前,却是无法如此显身,除非将意识寄托在某物之上。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其已然得道,可面前这位,显然非是如此。
旦易神情慎重,走前一步,拱了拱手,道:“尊驾若便是那一位,不知现下寻上我等,是为何事?”
虽不知对方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不过他们只是为了方便在旁观战,所以才不曾祭动斗胜天舟,要对方欲图不利,那么立刻便可以遁走,却也无需畏惧,何况对方舍了御主到此,能发挥出多少威能也是存疑。
金袍道人回得一礼,言道:“今朝特来为贵方与白道友一方说和。”
乙道人冷声道:“说和?这么说,尊驾是得那些先天妖魔授意而来?”
金袍道人语声平淡道:“白道友他们虽也道行不浅,可要说驱驭敝人,却也无此能耐,莫说现下,便是当年在布须天时,敝人也不曾屈从于任何一位人道大德,只是白道友等人与我打过一番交道,彼此倒也投契,故来做个说客。”
旦易三人对视一眼,如此看来,这一位此刻得以化身出来,许是先天妖魔用了什么神通手段。
不过可以肯定,这也只有太一金珠自家愿意接受方才有用,否则无有可能着落到这件先天至宝身上。
乙道人冷笑道:“此辈如今只余二人,已然是自身难保,我等只需待其力疲,就可出手平灭,又为何要与之说和?”
金袍道人呵呵一笑,摇头道:“诸位道友当也是见到了,这些自天外到来物类,显是天下众生之敌,诸位若与白道友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又有谁来阻止这些物事?恐怕诸天之内,无论妖类还是人修,都要因此受损,何不捐弃成见,携手对敌呢?”
傅青名抬起首来,沉声道:“尊驾何必绕圈子,有什么话直接说来便可。”
金袍道人看他片刻,随即一笑,抬声言道:“当年白道友等人寻到我时,曾答应为我找寻周还元玉,助我成道,我便允诺助得他们三次,若是诸位道友也愿意应承下来,那我可以就此退去,不再插手此事。”
旦易一皱眉,要说助太一金珠成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当年人道大能把这法宝看顾起来,并派人镇守,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忌惮此宝之能,其一旦成就,若心思有异,那危害恐比妖魔还大。就算对方愿意立下誓言,言明不危害人道,这里也有无穷后患,因为其神通伟力只要凌驾在人道诸修之上,那大可以扶植起其余势力,或者干脆将周还元玉都是夺走,那么一样可以消夺人道势力。
他缓声言道:“要是我等仍是不愿呢?”
金袍道人看向三人,道:“诸位道友若是不应,那在下说不得就要相助白道友他们渡过此关了。”
三人心下都是一凛,此人语中之意,分明就是他们若不同意,便就不会再限于那三次承诺,而是要妖魔相助到底了。
乙道人冷笑道:“那些妖魔现下被天外物类缠住,便尊驾出手,又能如何?”
金袍道人笑言道:“诸位道友或许不知,白道友有一手段,危急之时,可祭那阴阳纯印封禁自身,遁隐虚浑,诸位也是寻不到的,只是此法只可渡他一人,故是不愿轻用,可他若真是离去,那些天外物类说不得就要由诸位道友来抵挡了。”
三人一听,都是暗皱眉关,要真是这样,还真是难以剿灭此辈,而且太一虽未明言,可此僚既能隐遁,那说不定亦可随时现身在外,趁他们与天魔交手时再来找他们麻烦,要是如此,那他们最好情形也不过只是遁走,一不小心,说不定还要折损一二人,这便很是被动了。
金袍道人见三人沉默不言,便又道:“在下这里有一建言,不知诸位道友可愿一闻?”
旦易正容道:“尊驾请言。”
金袍道人言道:“今有大敌在外,若是两家内争太过,也不过便宜了他人,诸位早是寿数无尽,又何必争这一日之短长呢?”
旦易道“尊驾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