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直到现在,东玄还有部分的高官抱有某种酸溜溜的言论:要不是受了某个被诅咒的门派的牵连,说不定咱们就胜了……
这种话真是让人气破了肚皮!
可是麻衣派上下尽都反驳无能,一则是事实如是,二来却是,反驳也没有更多意义!
因为连原本待麻衣派中人如上宾的东玄国君也明显对麻衣派冷淡了,甚至已经不再厌恶感觉,眼看着再不走,恐怕东玄就要派人将麻衣派收拾掉了。
让麻衣派上下彻底死心的乃是东玄皇帝陛下所说的一句很不耐烦的话:“当初是谁主张找麻衣派助阵的?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麻衣派麻衣派,天天穿麻衣……什么人才穿麻衣?家里死了人才会穿麻衣!这么不吉利的门派,居然邀请来助阵……是怕朕的大军败的不够快么!”
犹记得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葛祖恒几乎一口血喷出来!
特么的还有这么说话的?我们为了你们东玄,违背了祖训,死了那么多人,居然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还记得当初谁谁说得:“朕盼诸位前来有如秧苗盼雨,寒冬盼衣,现在嫌我们丧气了?!”
正好玉唐这边爆发了龙皮密图之事,众人商量商量,干脆尽起派中精锐,往这边来,若是能抢到秘图自然最好,从此退回山林,蛰伏起来;若是抢不到……仍旧是退回山中,隐居起来……
却又哪里想得到,举派精锐不远万里才刚刚来到天唐城外,居然就被玉唐九尊的云尊堵上了!
而且还强势开杀,当前简直就要全派团灭的款,有木有?!
“云尊大人!”
王长峰金钩闪烁,整个人化作了一阵金色旋风,正面拦截那好似瓢泼大雨一般的绵密刀光,叫道:“我们本是世外门派,之前不过因缘际会之下涉入尘世纷争,如今已与那东玄分道扬镳,再无瓜葛,重归世外,只待此间事了,我们便立即重归深山,再不出世!云尊大人何必逼人太甚?”
云扬一声冷笑:“逼人太甚?高深修行者绝少涉足大陆列国征战,这乃是天玄大陆亘古以降的铁律,若然涉足其中,便须了断因果,想我玉唐多少铁血男儿于铁骨关之役丧命在你们手中,那时候我们可有人向你们说一声逼人太甚吗?”
他大喝一声:“既种业因,便得业果!麻衣派既然种下血债之因,便当承受灭门之果,此乃天数循环之理,无可厚非!今时今日,便是讨债的日子,麻衣派上下人等,尽皆杀无赦!”
大喝声中,刀光陡然再盛,一团团一丛丛地接连飞出,云扬化作了一团有形无质的风云,在人群之中肆意冲杀。麻衣派的人不管如何抵御反扑,金钩如瀑,然而至多就只是落在他的影子上,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半点实质性伤害。
不过鏖战片刻,云扬所过之处,尽是一片人仰马翻,鲜血四下飙射,当真是他走到哪里,那里就是一片一片的倒下去。
辛辛苦苦修炼的武学玄功,面对云扬这等诡异至极的功体法门,竟是不堪一击,抗御无能。
王长峰竭力追击那一团灰影,拼命地攻击,拼命地拦阻,妄图力挽狂澜,但所有的进攻所有的拦阻,一如其他麻衣派门人一般,尽都如同打在了空气里,没有丝毫作用。
一时间,人仰马翻,一片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