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戒备森严的库房内,苏茂相和张九德各自拿着一本账本在对账。
这库房之内的东西可是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一共的价值高达一千多万两银子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这还不算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还有粮食下人等等乱七八糟值钱的玩意。
张九德放下了手里的一块玉器之后,直起腰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伸展了一下肩膀活动了一下老腰,这么多财物的清点可算是把他给忙活坏了,这次的财物之多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甚至就算听到了也不敢相信。
最可怕的是这只是一部分,这要是把成国公一脉的财物全部都计算在了一起,那可得有多少啊,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数字,我大明一年的岁入不过白银三百多万两,就算再加上其他的粮食布匹等等也不过一千多万两。
可是人家一家之财便远超了我大明数年岁入啊,触目惊心真的是触目惊心啊。
张九德拿起了一块温润的血红色的极品羊脂玉,这件宝物他可真是爱不释手啊。
这时他后面的一个跟着的官员立马会意拿起账册将这块玉器给划掉了,划掉之后这个官员还笑眯眯的讨好道。
“张大人,下官看您手里这件玉器可是精美,但是还请大人拿住了,万一和这逆贼的东西混在了一起那可就不太好甄别了。”小官满脸都是讨好之意。
“嗯!确实要拿住了,这件东西是家里祖传的,本官一直带着身上,今日拿出来真是有些睹物思人了,常想起父亲大人的悉心教诲,教导我做官也勤勤恳恳忠心陛下,真是历历在目恍如隔日啊。”张九德摇摇头有心悲伤的将这个东西放在了怀里。
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一个穿着从七品青袍的官员点点头,眼睛里都是欣赏之意,以前还没发现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如此的“贤才”啊。
“梁主薄你个职位做了多久了?”张九德拿起一个宋朝汝窑的小瓶子看着瓶子底部的款识,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不住的点点头。
“回禀大人,下官做主薄已然三年之久了。”梁主薄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也是够久了啊。”张九德眼睛不离瓶子,只是发问。
“不久不久,下官能在大人手底下做事乃是三生有幸,一点都不久。”梁主薄连忙堆笑的鞠身道。
“那这几年吏部的考评如何啊?”张九德接着问道。
“回禀大人,下官在大人的带领下考核一直都是优。”梁主薄心意一动连忙小心地回道。
“嗯!优好啊,优说明你做的不错。”
“哎,这个瓶子不错,真是不错,难得的好东西啊。”张九德放下了手里的瓶子,轻轻的在这个梁主薄的肩膀的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离去了。
梁主薄浑身一怔顿时大喜过望,张大人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这是要提拔自己啊,不然问自己的考评做什么。
但是这个提拔自己还是要看自己懂事不懂事,要是这事情做好了那么自己可就是抱上了一条大粗腿啊。
只见这个梁主薄一转身,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卑躬屈膝之意,反而露出了属于他的官威,指着几个差役说的:“你们几个将张大人看过东西都给本官收起来!小心点听见没有!”